林默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冷静点，你踩到周子安的学籍卡了。"
小倩蹲在地上，指尖轻轻抚过那张泛黄的照片："他笑起来真好看......"&bp;照片上的少年阳光灿烂，与金牌里那个绝望的身影判若两人。
橘猫突然从窗台跳下来，尾巴炸得像根狼牙棒：「外面有东西在靠近！老子闻到符纸烧焦的味道！」
林默迅速将金牌碎片揣进怀里："走，去防空洞。"
夜色如墨，后山的枯树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阿四举着应急灯，灯光在浓雾中只能照出半米远："掌柜的，这雾是不是太邪门了？"
"不是雾。"&bp;小倩的瞳孔泛着微光，"是怨气......&bp;那些学生的怨气。"
她的通冥眼穿透雾气，看到无数半透明的少年身影在树林间徘徊，每个人脖子上都拴着铁链，链子另一端消失在防空洞方向。
橘猫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前面有东西！」
月光下，防空洞的铁门泛着诡异的青黑色。门上的锁链缠满了黄符，每张符纸上都用血画着&bp;"L2-4"&bp;的字样。
"掌柜的，这锁......"&bp;阿四咽了口唾沫，"好像是青铜的？"
林默从包里掏出一把造型古怪的钥匙："地府特批，专门开这种阴锁。"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众人耳边突然响起凄厉的惨叫。小倩捂住耳朵："是那些学生......&bp;他们在哭......"
防空洞内的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血液。阿四的灯光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bp;——&bp;全是&bp;"正"&bp;字，粗略一数至少有上百个。
"这是......&bp;计数？"&bp;阿四声音发抖。
林默蹲下身，指尖擦过一道较新的刻痕："每道代表一个实验体。"
阴德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强烈怨气】
【建议开启防护】
【消耗&bp;3000&bp;点开启护盾】
"确认。"&bp;林默话音刚落，三人一猫周围就浮现出淡淡的金光。
小倩突然指向深处："那里有光！"
防空洞尽头，五个玻璃罐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一枚金牌，罐身上贴着标签：
【标本&bp;01：1999&bp;年化学竞赛冠军】
【标本&bp;05：2018&bp;年数学竞赛亚军】
"五个......"&bp;阿四数了数，"和周子安档案里记载的一样。"
橘猫的胡须抖了抖：「罐子里的液体......&bp;是福尔马林混着黑狗血！」
林默正要上前查看，小倩突然拉住他："等等！罐子后面有东西！"
她的通冥眼穿透黑暗，看到墙缝里塞着一本烧焦的笔记本。林默小心地取出残本，只剩几页还能辨认：
"7&bp;月&bp;15&bp;日，静脉注射蓝色结晶后，实验体出现剧烈抽搐......"
"8&bp;月&bp;3&bp;日，脑前额叶切除手术完成，金牌共鸣效率提升&bp;40%......"
阿四胃里一阵翻腾："这、这是在拿学生做实验？"
林默的指尖刚触到&bp;"蓝色结晶"&bp;几个字，眼前突然闪过画面&bp;——
昏暗的教室里，五个学生被绑在椅子上，医生往他们静脉注射蓝色液体。几秒后，少年们开始全身抽搐，眼白翻出，而他们胸前的金牌发出刺目的红光......
"掌柜的！"&bp;小倩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罐子里的金牌在震动！"
五个玻璃罐同时&bp;"咔咔"&bp;作响，罐中的液体沸腾般翻滚。阴德系统警报声大作：
【警告！封印即将破裂！】
【建议立即撤离或加固】
【加固需消耗&bp;5000&bp;点】
林默咬牙："加固！"
金光大盛，罐子的震动逐渐平息。但最后一刻，05&bp;号罐的金牌还是裂开一道缝，黑气如毒蛇般窜出，直奔小倩而去！
"小心！"
林默一把推开小倩，黑气擦着他的手臂划过，护盾&bp;"滋啦"&bp;一声裂开道口子。阿四抄起应急灯就砸："滚开！"
橘猫凌空跃起，一爪子拍散黑气：「找死！」
黑气中浮现出个模糊的少年面孔："救......&bp;救我......"
小倩强忍眼睛的刺痛，伸手想触碰那缕残魂："你是......&bp;周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