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下车，林默从包里取出四张符纸，每人一张："含在舌下，能防孢子入侵。"&bp;符纸入口即化，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脑门，呛得阿四直咳嗽。
"掌柜的，这啥玩意儿啊？辣死我了！"
"雄黄符，"&bp;林默自己也皱着脸，"以毒攻毒。"
白桦林中寂静得可怕，连风声都没有。脚下的积雪发出奇怪的&bp;"咯吱"&bp;声，像是踩碎了无数细小的骨骼。布娃娃在林默胸前的布袋里越来越热，几乎要烫伤皮肤。
"就是这儿。"&bp;老金指向前方一棵半焦的白桦树，树干上有一道闪电形的疤痕，"树后有机关。"
果然，焦树后的地面上有一个几乎被落叶掩埋的金属盖板。老金拂去落叶，露出一个密码盘。
"四位数的..."&bp;阿四挠头，"这咋猜啊？"
林默胸前的布娃娃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红光透过布袋，在地上投射出&bp;"1224"&bp;四个数字。
"小桃的忌日..."&bp;巴图轻声说。
老金输入数字，金属盖板无声滑开，露出一个向下的铁梯。一股阴冷的气流从洞口涌出，带着淡淡的腥臭味。
"我先下。"&bp;林默掏出手机，阴德账户显示：【余额：17000&bp;点】，还在缓慢下降。他打开手电筒功能，率先踏上铁梯。
地下通道的墙壁上覆盖着一层黑色菌膜，在手电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通道尽头是一扇金属门，门上用红漆画着一个巨大的&bp;"禁"&bp;字。
"掌柜的..."&bp;阿四的声音发抖，"墙上...&bp;墙上有东西在动..."
林默将手电照向墙壁，菌膜下确实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形成一个个小突起，像是无数试图破壁而出的手指。
"别看，继续走。"&bp;林默加快脚步。
金属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bp;——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实验室，中央是十几个透明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具人体。更可怕的是，这些人体的皮肤下布满了黑色纹路，像是被菌丝填满了血管。
"这是..."&bp;老金的声音哽住了。
"**培养。"&bp;林默走向控制台，台面上摊着一本日志，"他们在培育菌种与人体的完美共生体。"
巴图突然冲向角落的一个小培养舱："小桃！"
舱内漂浮着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正是照片上的小桃。她的尸体保存完好，只是颈部有一道缝合痕迹，右手小指缺失。
"他们...&bp;保存了她的尸体..."&bp;巴图的声音充满愤怒。
林默快速翻阅日志，突然停在一页上："找到了！周明远的最终目标&bp;——''&bp;孢子风暴&bp;''&bp;计划。"&bp;他的声音越来越紧，"他要把这些改良菌种通过气象手段散播到大气层，制造可控的..."
"生化武器？"&bp;老金接话。
"不，"&bp;林默摇头，"是&bp;''&bp;净化&bp;''。他要把人类改造成能与菌种共生的新物种。"
阿四突然指着控制台屏幕："掌柜的！倒计时！"
屏幕上闪烁着红色的&bp;"00:30:00"，正在一秒一秒减少。
"半小时后自动释放！"&bp;老金冲向控制台，"能停止吗？"
林默检查着线路："需要密码...&bp;等等，这是什么？"&bp;他指向屏幕角落的一个小图标&bp;——&bp;一个布娃娃的剪影。
巴图立刻明白了："小桃！把娃娃放进那个凹槽！"
控制台右侧确实有一个娃娃形状的凹槽。林默掏出布娃娃放进去，娃娃的眼睛突然大睁，红光暴涨。
屏幕上的倒计时停止了，转而显示出一段视频：年轻的周明远站在这个实验室里，对着镜头说："如果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的计划失败了。但没关系，孢子已经准备好了，它们终将..."
视频突然中断，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闪烁，培养舱一个接一个地破裂，黑色液体喷涌而出。
"不好！"&bp;老金拽起巴图就跑，"手动释放启动了！"
他们拼命跑向出口，身后传来液体喷溅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更可怕的是，那些培养舱里的&bp;"人"&bp;正在爬出来，皮肤下的黑色菌丝像活物般蠕动。
林默的手机疯狂震动，阴德账户余额直线下降：【10000...8000...5000...】。他边跑边掏出最后一张雷火符，向后抛去。
"轰！"
爆炸的气浪将他们推出通道，重重摔在雪地上。身后的入口处喷出一股黑色烟柱，在空中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