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bp;老金厉声喝道，"那是**实验！"
王建国仿佛没听见，继续用梦游般的语气说道："半夜里...&bp;停尸房传来歌声...&bp;我们去看...&bp;那孩子的尸体坐在停尸台上...&bp;抱着娃娃唱歌..."
窗户上的霜花突然蔓延，形成一个个小手印。阿四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掌柜的...&bp;咱、咱们快走吧..."
林默快速翻阅忏悔录，突然停在一页上："等等...&bp;这里说周明远取出了小桃的声带和右手小指骨？"
"做成了法器..."&bp;王建国机械地回答，"控魂铃和...&bp;引路骨..."
巴图突然冲向门外："小桃说...&bp;去墓地！李卫东知道更多！"
西郊公墓的黄昏笼罩在一层诡异的淡绿色雾气中。守墓人的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坟茔之间，烟囱里飘出青灰色的炊烟。
"这地方比气象站还瘆人..."&bp;阿四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掌柜的，您确定要进去？"
林默刚要回答，木门&bp;"吱呀"&bp;一声开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灯光映照下，他的脸像是被火烧过，布满扭曲的疤痕。
"李卫东？"&bp;老金上前一步，半挡在林默前面。
老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三十年了...&bp;终于有人来找我了..."&bp;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直勾勾地盯着巴图，"***的孩子？不...&bp;太年轻了..."
林默亮出那本忏悔录："王建国已经说了部分真相。我们需要知道周明远的下落。"
李卫东的笑声像是用锉刀刮擦铁皮："下落？他就在这儿啊..."&bp;他侧身让开，指向屋内。
木屋正中央摆着一张简陋的供桌，上面放着一个骨灰坛，坛前立着张黑白照片&bp;——&bp;正是年轻的周明远。
"死了？"&bp;阿四瞪大眼睛，"那咱们不是白跑一趟？"
李卫东摇摇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铁皮箱："死？太便宜他了。"&bp;他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十个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都装着一团蠕动的黑色菌丝，"我花了二十年...&bp;才把他培养成这样..."
林默的手机疯狂震动，阴德账户弹出警告：【极端危险！检测到高浓度菌种！】余额数字开始急速下降，从&bp;22000&bp;点跌至&bp;15000&bp;点。
"你...&bp;把周明远...&bp;做成了菌种培养体？"&bp;老金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
李卫东爱怜地抚摸着那些玻璃瓶："以彼之道...&bp;还施彼身..."&bp;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掀开衣领，露出颈部蔓延的黑色纹路，"我也快了...&bp;很快就能亲自向他忏悔了..."
巴图突然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那是...&bp;爷爷？"&bp;照片上是年轻的***和几个知青站在一片白桦林前，背景隐约可见气象站的轮廓。
李卫东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bp;好人啊..."&bp;他颤抖着从枕头下取出一个油纸包，"他留给我的...&bp;说有一天他家人来...&bp;就交给他们..."
林默接过油纸包，小心拆开。里面是一张发黄的地图，上面标注着&bp;"孢子培养区"&bp;几个大字，还有一串坐标数字。
"这是..."&bp;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周明远的终极目标..."&bp;李卫东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把从***和小桃身上提取的菌种...&bp;改良成了武器..."&bp;老人的身体突然前倾，老金赶紧扶住他，"白桦林...&bp;地下五十米...&bp;孢子培养基地..."
李卫东的头无力地垂下，颈部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脸上。林默探了探他的鼻息，轻轻摇了摇头。
"掌柜的！"&bp;阿四突然指着那些玻璃瓶，"它们在动！"
瓶中的菌丝确实在疯狂蠕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更可怕的是，木屋的地板开始渗出黑色液体，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
"走！"&bp;林默一把抓起地图，"这地方要塌了！"
他们刚冲出木屋，身后就传来&bp;"轰隆"&bp;一声巨响。回头看去，整座木屋已经塌陷成一个黑色泥潭，无数菌丝在泥潭表面蠕动，形成一张扭曲的人脸，又很快消散。
林默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任务完成，奖励&bp;5000&bp;点，当前余额：20000&bp;点】。
"掌柜的，现在咋办？"&bp;阿四拍打着沾到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