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交州土皇帝的自觉，完全把自己当成的求学问道的后辈。遇到不懂的就向方镜他们请教，一副勤学好问的样子。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个优点。但放在一个年近七十的老爷子身上，确实让人比较难绷。
要是这个老爷子求教的人是自己，难绷程度还要更上一层楼。
沈子山自认为是个凡夫俗子，教不了这样的徒弟。借口去华佗那边帮忙，一个半月前就跑了。
方镜也想跑。
可是一来，他需要替刘备收交州人心。在这个不是很开化的地方，人前显圣的效果比做实事有用。
二来，大汉这边的太阴之道尚未完全参悟。
不同世界的太阴之道会有细微的不同。大汉这边的太阴之道更容易参悟时间相关的部分，而大明那边则是偏向神灵和启灵。
至于主世界，那的月亮就只是个贴图而已。
所以方镜只能忍受士燮这个老学生，顺便也搞清楚了士燮身上的情况。
总的来说就是士老爷虽然也有巧取豪夺的举动，但跟那些完全不做人的本地势力一对比，简直就是个圣人。
士家在交州推行教化，赚到的阴德比身上的业力多得多。
搞得方镜都有心撺掇刘备派大军西进，去那边推行教化。
儒教虽然缺陷不少，但也要看跟谁比。放到西边那种拟人教义扎堆的地方，儒教的糟粕都显得没那么难接受。
又在交州待了十天，方镜终于触及到了有关时间的部分，这下可以离开了。
修行不是闭门造车，自然只是给你一个入门的方向。具体修行，还是得亲力亲为。
于是他找来士燮，告诉他准备离开大汉，前往凌霄派学习。
“先生，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事到临头，士燮还有些舍不得，尤其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子孙后代。
眼下关羽大军就在交州，士家的那些人不敢动歪心思。就怕日后大军北上，后人起了异心，给士家惹来灭族大祸。
“放心好了，等你成为内门弟子，每年有三次回家探亲的机会。”
这个决定还是方镜刚做出来的，不是为了士燮，而是为了修行。
新沛连太阴之道都没有，更不说其他的道。修行讲究师法自然，没有对应的道作为参照，方镜怕他们都修炼成方块人。
士燮听后松了口气。能回来就好，虽然不能干预族中之事，但有他在士家不用担心灭门。
返回交趾处理好族中事物，士燮满怀兴奋地随方镜来到了新沛。
找人安置好士燮，方镜来到太阴云海闭关，他要把自己对太阴的感悟全都注入到主世界中。
一碗帝流浆下肚，方镜进入顿悟状态。
这个状态下人与天地融为一体，方镜对太阴的感悟自动就融入了主世界的月亮之中。
包容，启灵还有方镜最重视的时间。
他早就受够了十分钟切换一次的日夜轮替，一天必须要是二十四小时。
主世界的承载能力比方镜要强得多，他参悟两个半月的成果，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完全录入月亮。
恰逢日落月升，加载了太阴之道的月亮一出来，就吸引了所有弟子的注意。
月光照在身上，明显能感觉到直入灵魂的清净。这种状态下人的思考会更加理性，避免因为情绪变化做出冲动的行为。
内门弟子察觉到这层效果，连忙撤去头顶的灵云，在月光下修炼功法。
外门弟子也察觉到这一点，于是连夜闯试炼密林，试图借月光的加成完成试炼。
只能说天赋这个东西的确不讲理，天赋好的人给个脑洞就能自行编写功法，天赋差的功法摆到面前也练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的外门弟子还是最开始的那一批，虽然长时间的修炼让他们掌握了更多法术，但试炼难度也随着内门弟子的增多变大。
而承载了太阴之道的月光出现，则让试炼难度再次提升一个级别。
别忘了，方镜是把帝流浆当成水喝的主，启灵占据太阴之道的大部分。
外门弟子能得到智慧加成，密林中的怪物同样可以。
而且因为种族不同，怪物们得到加成远比外门弟子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方镜对时间的感悟还不足以改变日夜持续时间，月光的效果最多持续十分钟。
“这可不行。”
现在这种短时间的月光还行，以后怎么办？
等方镜真正领悟了太阴之道，岂不是月光照到的地方就都有概率启灵。动物植物也就算了，那时候估计也不用吃东西了。
可是砖头瓦片成精怎么办？一间屋子有这么多砖瓦，成精以后是独立个体还是整间屋子算一个。
要是主世界作为一个主体成精怎么办，方镜甚至想到受月光的照射时间太长，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