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谢清风继续道,“可今天,你们站在这里,没有一人逃荒,没有一人作乱!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忽然提高声音,“这意味着,咱们临平府,还活着!”
火把将他的影子投在夯土墙上,此刻,他仿佛不是知府,只是个怀揣着几卷古书、想拼命拉住死神衣角的凡人。
李文远站在台下看见谢清风的喉结剧烈滚动,却听他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喊出:“疫病是什么?是阴沟里的老鼠,是茅房里的蛆虫,是见不得光的孬种!它以为咱们会像牲口一样任它宰割,以为咱们会像散沙一样各自逃命?”
“但咱们偏要让它看看,什么叫临平府的硬骨头!”
“大人说得对!”不知哪个汉子突然喊了一嗓子,握紧的拳头举过头顶。
“硬骨头!”
“杀疫病!”
“杀疫病!”的喊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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