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骇然:这小儿竟有如此神力?!狂怒再起,金刀翻飞,
“金刀三十六式”之“金蛇狂舞”
全力施为!刀光如金色毒蟒,噬向金童周身要害!金童眼神一厉,身形如鬼魅急闪,双锤化作两道金色流星,“追星赶月”反砸刀光!
两人战作一团!刀光锤影,劲风四溢!郑先能刀法精妙,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毒蛇吐信;
金童锤势刚猛,每一击都似奔雷咆哮,将攻势尽数化解,更不时反击,逼得郑先能手忙脚乱!
激斗三十合,金童眼中寒光暴涨:
“看锤!”“奔雷锤法”绝杀——“雷霆万钧”!双锤如陨星天降,汇聚全身劲力,轰然砸落!
“当啷——!!!”
震耳欲聋的爆响!郑先能手中金刀脱手飞出!他如遭重锤,口喷鲜血,连退七八步,面如金纸!
金童跃上楼台,金瓜锤斜指,居高临下:
“郑校尉,还玩吗?”
郑先能喉结滚动,恐惧彻底压倒了愤怒。此时,一亲卫急附耳低语:
“将军!司隶衙门大队黑骑正疾驰而来!”
郑先能脸色剧变,瞬间挤出难看笑容,抱拳向南中英:
“南大人……误会!本将例行巡查,见此处喧哗,特来维持秩序……听信谗言,多有得罪!撤!快撤!”
言罢,狼狈上马,率众仓惶遁走。那几个世家公子也吓得屁滚尿流,遁入人群不见。人群爆发出震天欢呼!
恰在此时,苏叶、张道林飘然而至。
“是常山三公的叶公和道公!”
人群中有人惊呼!
“叶公!辟雍太学院首!当世大儒啊!”
“道公!那是能呼风唤雨的通天大能!”
“三公亲临!天大的面子!”台下瞬间沸腾!
苏叶广袖轻拂,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声若洪钟:
“诸君!昔年孔圣周游列国,所求者何?天下大同,居者有其屋!今日司隶大人施此按揭良策,恰合圣道——首付二成,余债缓偿,盈利可抵,退路有保!
此乃以仁义为经,律法为纬,织就的万民福祉之网!诸君借此立身兴业,教化子孙,扶助乡邻,岂非践行‘修身齐家’之儒道?司隶大人独担天下非议,实为我辈儒生之楷模!”
言罢抚须,满眼殷切。
台下议论纷纷,许多人已被打动,有人已激动叩首。
张道林登台,桃木剑指天,脚踏八卦,口中念念有词。忽地剑指苍穹,朗声道:
“贫道观此地,王莽戾气早被上仙通灵子先天八卦阵所镇!朝廷清天鉴便早就布下聚财九宫局,引龙脉之气滋养!
台下有人喊道,
“道公说得对,我等刚才去了张祭酒给上仙通灵子修建的神庙,供奉的正是大仙通灵子。”
“诸君请看——”
剑穗轻扬,几片金箔随风旋舞,在阳光下灿若星辰,
“此乃祥瑞!日后此地必是商贾辐辏,财源广进!妖邪鬼魅,近身不得!”
百姓素信鬼神风水,更敬畏道公威名。闹鬼谣言,顷刻烟消云散。
当南中英转身时,只见扬百万领着数百小贩跪满阙楼之下!群情激奋,为首老汉高举双手串成圆圈的铜钱,嘶声呐喊:
“大人!我等愿入商会!我们要按揭买东市的铺子!”
他们补丁叠补丁的衣襟上,别着翠绿的柳枝——长安百姓最朴素的请求信物……。
暮色浸透朱雀门时,子墨立于长安东市正在崛起的贸易中心前。扬百万将“按揭须知”的榜文,用力拍在未干的墙面上。
最后一缕残阳掠过他官袍上的獬豸纹,狰狞兽影投在青石板上,如蛰伏的凶兽。
远处更夫的梆子声与商铺里的算盘脆响交织,谱成一曲陌生又熟悉的市井乐章。子墨心知,这短暂的平静,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
夜色吞没长安。
郭璜的马车在东市幽巷中猛地颠簸。车夫捡起从帘缝滑落的纸团——正是杨百万散发的宣传纸片。
“二层纹银启富路,十年耕耘换金铺”
的字句,如毒针般刺入郭世子眼中。他伏在案头,剧烈咳嗽,点点猩红溅在《商君书》新抄本上,晕开朵朵妖异血花。
盯着那纸片,他眼中阴鸷翻涌:
“以小博大?哼!歪理邪说!蛊惑人心的妖术!”
他招来心腹门客,声音压得极低:
“联络各地钱庄,收紧银根,断这些小贩的贷款!再放风出去,就说司隶府的按揭是饮鸩止渴,早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窗外,夜色如墨。长安东市的脚手架上,工匠们正用子墨带来的“平准仪”校准房梁。冰冷的金属在月光下流淌着异样的光泽。
几个工匠粗糙的手指抚摸着这神奇物件,兴奋低语:
“神了!比老法子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