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竟是下个月的赏荷宴?
萧清顾被越竹训得说不出话,但看到许家突然给尚榆晚单独送了一封请柬,还是爬了过来,把下巴抵在尚榆晚的肩膀上看了看。
萧清顾眉眼微变。许家老夫人这是要对尚榆晚下手了?
许家老夫人名叫屈都茗,是萧清序的外祖母。她出身书香世家,内里却是个刚烈性子,每年设下的赏荷宴可不是谁都能参加的。
除了许家本家的人能参加她的赏荷宴之外,其余人不是出身名门,便是京都内品性极好的女子。
至于男子......那就看品性如何了。
许家老夫人对男子参宴者的要求更高,所以能收到请柬的男子屈指可数。一群公子哥里若是有一个得了请柬,怕是要被酸上好一阵子。
尚榆晚眼角动了动。
许老夫人这是查不出她背后的身份,又劝不动萧清序,就想在她这里下手了。
前世她与萧清序定下婚约,许老夫人原本是不赞成的。
尚家树大招风,她又极得承明帝“青睐”,许老夫人唯一的女儿许之瑶死在宫里,继女儿死后,丈夫也不知所踪,至亲就只剩下一个外孙。尚榆晚与承明帝多有亲近那是摆在明面上的,就算女儿和陆旭生前感情甚好,她也不想看到萧清序与尚榆晚走到一起。
若不是尚榆晚有意结亲,自作主张想要用尚家和圣宠护住毁容不久的萧清序,再加上赵兰从中作梗,承明帝也顺势下了那道圣旨,许老夫人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二人扯上姻缘的。
不过后来是因为什么事儿来着,许老夫人从那以后便对她放下了芥蒂。
至于那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
尚榆晚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斜斜看了一眼守在周围的侍从,一位侍女得到示意之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越竹站在萧清顾身后,面无表情道:“殿下,休息够了。别黏着尚大人了,再磨蹭一会儿,午膳时间都要过了。”
想借此机会偷个小懒的萧清顾:“......”
百里蒲也点点头,道:“殿下,可莫要辜负了有心人对殿下的期待啊。”
萧清顾忽的眼神一动,看过去。
“先生可是有心人的其中之一?”
百里蒲:“......”
他咳了一声,越竹和尚明奇上前把萧清顾拉走继续训练。
百里蒲看向尚榆晚,“不必担忧,此宴衡儿也会参加,到时若是应付不来,他可助你。”
尚榆晚回以一笑:“先生既知我是她的人,就绝不会在京都女眷中给她丢脸。”
这个“她”,尚榆晚并未明言,但百里蒲心如明镜,知道这孩子说的是谁。
他点了点头,“那便好。”
这个孩子能得到陆旭的绝笔,自然不止目前表露出来的才能。
申时,登闻鼓的鼓声便如尚榆晚所想的那样,在皇宫大门之外,宛若晴日惊雷般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那鼓声一声接着一声,百里蒲脸色大变,连忙与萧清顾告辞之后便匆匆离开。
登闻鼓许多年不曾有人用过,越竹听到那声音,眼神都不免变了一变。他的余光落在萧清顾身上,却见这人半分波澜都没有。
萧清顾默默的练习站桩,什么话也没说,连眼色都不曾有过丝毫变化。
反观尚榆晚,她也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见越竹看了过来,还轻轻笑了笑。
越竹皱了皱眉。这两人和祈王在背后搞了什么鬼?竟动用了登闻鼓?
尚明奇看了看尚榆晚,又看了看萧清顾。见这两人都没什么反应,也就静下心来,默默练站桩。
他现在最该做的是藏好自己,免得给堂姐带来灾祸。
另一边,萧清序很快便被传入宫中去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有两名身着补丁麻衣,风尘仆仆的百姓跪在大殿中央。
殿内两侧是被临时叫来的官员,萧清序急匆匆的入殿,站到百姓身旁,朝着承明帝行礼。
袁玑站在官员之列,悄悄看了一眼萧清序。
承明帝似是极为不悦,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示意萧清序看向那两个明明瑟缩却又无比坚定的人,“祈王,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清序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随即道:“回禀圣上,臣不认得这二人是谁。”
“他们二人说你让明书私下强占了十六个偏远之地的田产,还以最低价雇佣佃户,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可有此事?”
雪狼村那些地方虽偏僻,但整整十六处的田产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萧清序这才有了几分“慌乱”之色,跪地道:“臣冤枉!臣真的不认识他们,还请圣上明鉴!明书......明书并非是臣的下属啊!”
那两人一听,有一个显然是不服气,神情之中还带着怨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