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那杯茶,才道:“他的独占欲,当真是我见过最强的。”
萧桐孤立无援,除了一个萧清纪,还能让谁帮她?她现在定然看出了萧清纪的心思,也并非不能一人去行动,但她若是把萧清纪也舍弃了......
萧清纪,是会疯的。就算是萧桐,也无法确保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下一步,想好了吗?”尚榆晚指了指棋盘,没有问萧清顾是不是发现了萧桐对她的特别之处,或是她和萧桐之间的关系。
萧清顾低眼看去,正要摇头,却听到尚榆晚说:“冰窖里的那位,可等不起殿下想出下一步了。”
现已是五月。再过些时候天儿就变得更热了,杨千沫的尸身存放在冰窖里,多放一日,便多一日不得安息,还会寸寸腐烂发臭,变成一堆面目全非的尸骨。
那一纸血书也宛若一片薄刃,日日夜夜,剜着尚榆晚的心。
萧清顾的手放在双膝上,手指蜷缩些许。
那个计划实在是太危险了,在她眼里跟自投罗网差不了多少。若是行差踏错半步,便是死路一条。
尚榆晚身子前倾,伸手握住萧清顾蜷缩起来的手。
萧清顾抬起眼看她,虽然尚榆晚得知杨千沫身死那日她就在屋外,也找机会和她解释过了,但她心底还是有些忐忑。
“别怕。”
尚榆晚给萧清顾的,只有这轻轻的两个字。
无形之中,萧清顾像是被一阵清凉的风吹过一般,心境顿时澄明。
她抿唇一笑,点点头。
“嗯。”
“我们一定能赢的。”
尚榆晚浅笑回应,心底却充斥着悲凉之意。
皇权争斗,为忠平冤。
成王者孤家寡人,平冤者家亲已逝。
不管是谁,都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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