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修理工叼着烟出来了。陈默告诉他轮胎的事,他蹲下检查,咒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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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在下面,得换一下。"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要不今晚就在前面村子住下?明天一早再走。"
陈默和林薇交换了一个眼神。停留意味着风险,但夜间行车在这破路上同样危险。
"前面村子有旅馆?"陈默问。
"俺姑家开农家乐,干净便宜!"修理工热情地说,"明天一早俺就换好胎,保证送你们到陕州!"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同意。修理工勉强换了备胎,车子又摇摇晃晃地前进了半小时,终于来到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
此时天已全黑,村里只有零星几点灯光。修理工把车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大声喊道:"姑!来客人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迎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农家乐很简陋,但还算干净。他们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标间,窗户正对着村口。
"我去弄点吃的,你们先休息!"妇人说完就下楼去了。
陈默立刻检查了房间,确认没有监控设备后,才稍微放松下来。
"暂时应该安全。"他拉上窗帘,"这个村子很偏僻,七弦门的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
林薇将琴放在床上,轻轻抚摸着琴身:"今天那一下...琴音产生的冲击波,我都不确定是怎么做到的。"
"像是本能反应?"陈默坐到她身边。
"更像是...琴在引导我。"林薇皱眉回忆,"就像有人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何时拨弦,用多大的力度。"
陈默若有所思:"张院长说这把琴与'雄钥'有关。也许它认出了你体内的能量,选择了你作为使用者。"
楼下传来妇人喊他们吃饭的声音。他们将琴藏在床下,锁好房门下楼。
晚餐是简单的农家菜,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修理工和妇人热情地劝菜,还拿出自酿的米酒。
"我们开车,不喝酒。"陈默婉拒,只盛了碗米饭。
"你们两口子去哪啊?"妇人好奇地问。
"陕州,看亲戚。"林薇机械地重复着之前的谎言。
"陕州好啊,大城市!"妇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最近路上不太平,听说有逃犯流窜,你们小心点。"
陈默的筷子顿了一下:"什么逃犯?"
"就电视上说的,一男一女,说是很危险。"妇人摇摇头,"现在这世道..."
饭后,他们借口旅途劳累,早早回了房间。陈默将一把椅子抵在门后,又检查了窗户的安全性。
"你觉得他们信了吗?"林薇小声问,指着楼下。
"难说。"陈默摇摇头,"但这里离公路有段距离,真有问题我们也能从窗户逃走。"
夜深了,村子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林薇已经睡着,陈默则保持警醒,半坐在床上假寐。
突然,一阵微弱的震动感惊醒了他。起初他以为是错觉,但随即发现床下的七情琴正在发出淡淡的蓝光。
他轻轻推醒林薇,指了指床下。林薇立刻清醒过来,两人小心地取出古琴。
琴身上的裂纹组成的符文正在发光,而且亮度逐渐增强。更奇怪的是,那两根琴弦在无人拨动的情况下微微振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有人在附近使用类似的能量..."林薇低声说,脸色苍白,"可能是...琴主。"
陈默立刻走到窗边,小心地掀起窗帘一角。村口的土路上,几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向农家乐靠近。月光下,他清楚地看到为首一人穿着白色长袍,手中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七弦门的人找来了!"陈默低声说,"至少六个人,领头的可能就是琴主。"
林薇抱紧古琴:"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清楚,但这把琴可能是他们的追踪目标。"陈默快速思考着对策,"后窗下去是菜地,可以躲进山里。"
他们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林薇用布包裹好发光的古琴。就在他们准备打开后窗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妇人的惊叫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来不及了!"陈默改变计划,"藏起来!"
房间很小,能藏身的地方有限。陈默推开衣柜,里面堆满被褥,勉强能挤进一个人。
"你带着琴躲进去。"他帮林薇挤进衣柜,"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声。"
"那你呢?"林薇紧紧抓住他的手。
"我有办法。"陈默吻了吻她的额头,迅速关上柜门。
他环顾四周,最后选择躲在门后。这个位置可以在入侵者进入时发起突袭。
楼下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和低沉的对话声。陈默屏住呼吸,体内的"雄钥"能量开始加速流动。最近几天,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