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陈默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三十年来，他第一次不用在六点整准时起床，不用赶着去参加国安局的晨会，不用面对那些关乎国家安全的机密文件。
"醒了？"身旁传来妻子林薇温柔的声音。
陈默转头，看见林薇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翻看一本医学杂志。阳光在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四十八岁的她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初。
"嗯。"陈默伸了个懒腰，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声，"还是不太习惯睡懒觉。"
林薇放下杂志，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血压正常吗？"
陈默笑着抓住妻子的手："林医生，我已经退休了，你也是。不用再当我的私人医生了。"
"习惯成自然。"林薇轻叹一声，"三十年来每天都要检查你的身体状况，哪能说改就改。"
陈默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他们住在国安局分配的家属院里，窗外是熟悉的梧桐树和晨练的老同事们。但今天，一切都将不同。
"行李都收拾好了吗？"陈默问道。
"昨晚就收拾好了。"林薇也下了床，"就等陈局长一声令下，我们就能开始新生活了。"
陈默摇摇头："别再这样叫我了。从今天起，我只是陈默，一个普通的历史爱好者，你的丈夫。"
林薇走到他身边，轻轻靠在他肩上："说实话，我没想到上级会批准你提前退休。毕竟你是局里最优秀的侦查专家。"
陈默搂住妻子的肩膀，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二十年高强度工作，三次重伤，医生诊断书写得明明白白。再说，现在局里年轻人成长起来了，是时候给他们让位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而且，自从我们体内的'雄钥'觉醒后，留在体制内反而危险。那些能量……不是现代科学能解释的。"
林薇点点头。他们在年轻时候获得了这种古老而神秘的能量，它潜藏在他们的经脉中，不仅能增强体质，还赋予了他们某些特殊能力。陈默的旧伤因此好转，而林薇的医术更是突飞猛进。但这种能力若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一小时后，他们拖着行李箱走出单元门。几位老同事已经在楼下等候送行。
"老陈，真要走啊？"副局长王建军上前握住陈默的手，"局里少了你，就像少了主心骨。"
陈默拍拍老搭档的肩膀："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们能行。"
林薇在一旁和几位女同事话别。她在军区总医院工作了二十八年，昨天刚办完退休手续。
告别持续了半小时，陈默和林薇终于坐上了前往机场的专车。车子启动时，陈默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一站去哪？"林薇问。
"河东省。"陈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里有全国最大的古玩市场，还有保存完好的南北朝遗址。我一直想去看看。"
林薇笑了："就知道你放不下历史研究。"
"这次不一样。"陈默握住妻子的手，"以前是为了破案研究历史，现在纯粹是兴趣。我们可以慢慢来，享受过程。"
飞机降落在河东省省会机场时，已是下午三点。他们入住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稍作休息后，便迫不及待地前往着名的古玩一条街。
古玩街人头攒动，两旁店铺林立，地摊更是绵延数百米。陈默如鱼得水，在每个摊位前都要驻足观看。林薇则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提醒他注意身体。
"你看这个。"陈默拿起一枚铜钱，"北齐时期的，保存得相当完好。"
林薇凑近看了看："你对古物的热情一点没减。"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爱好。"陈默笑道，"要不是当年父亲坚持让我读政法大学，我可能就成考古学家了。"
他们逛了两个多小时，陈默买了几件小玩意，正当他们准备回客栈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吸引了陈默的注意。
那是一个老人摆的地摊，上面零星放着几件器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把古琴，琴身乌黑发亮，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陈默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古琴长约三尺六寸，琴面上有细密的裂纹，七根琴弦断了五根，仅剩的两根也松垮垮的。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琴尾处刻着的两个小字："小小"。
"老板，这把琴什么来历？"陈默问道。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古物，具体年代不清楚。"
陈默轻轻抚过琴身，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仿佛有微弱的电流通过。他心头一震，这种感觉与体内"雄钥"能量共鸣时极为相似。
"能拿起来看看吗？"他问。
老人点点头。陈默小心翼翼地捧起古琴，重量比他想象的要轻。琴背雕刻着一幅山水画，线条流畅优美。当他翻转琴身时，一缕阳光恰好照在琴面上，那些看似杂乱的裂纹突然呈现出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