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众衣衫褴褛的囚犯模样的人从狱中跃出,为首一人,虽然头发凌乱,但身形魁梧,肌肉虬结,不是马超还能是谁?
此时他正怒目圆睁的嘶喊:
“韩遂何在?!”
俄何烧戈昔日曾在战场上见过马超一面,此刻,他虽看不清来人样貌,观那身形再听那声音,让他已经几分确信,
“马……马超将军?!”
马超猛然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是个壮硕的羌人将军,
“你是谁?如何识得我?难不成是韩遂的帮手?!”
说着话,马超手中的长刀不由紧握。
听马超这么说,俄何烧戈终于确认来人正是马超!见马超似有戒备,他赶忙拱手拜道:
“马将军!是我啊!我是俄何烧戈!”
“俄何烧戈?”马超听这名字虽有些生疏,但看来人举动应该不是与自己作对的,“你为何在此?又意欲何为?”
“此事说来话长!将军速速随我出营,此地不宜久留!”
原来,在姜囧在客栈发现了马超的狮盔兽带之后,当即便来到了城北大营处。
营寨守门的羌人卫兵早就被姜囧用两块金饼给收买了,
见姜囧一到,当即给他引荐到了俄何烧戈处,说有要事禀报,
姜囧此番前来也算是孤注一掷了,万一那羌将没见过马超,即便见过马超,万一他不识得狮盔兽带,到时候岂不前功尽弃?
好在俄何烧戈见过马超,也识得他的狮盔兽带,
但他却对姜囧的身份很是质疑,
“这狮盔兽带虽说像是马将军之物,可到底是凡品,但凡有点技艺的工匠都可照猫画虎!仅凭此物,便要我带兵反了韩遂,还要硬闯牢营去救人?万一那狱中并非马将军,那我这一万弟兄不就交代在这儿了?你可还有其他物件可以佐证的?”
俄何烧戈手握狮盔蛮带,眼睛紧盯姜囧,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些破绽。
姜囧没想到这羌将竟如此谨慎,但经他一提醒,倒是想起了那两枚箭簇,
“或许那箭簇之中有些玄机?”
这么想着,姜囧从怀中将那两枚箭簇取了出来,然后递给俄何烧戈,
“将军可识得此物?”
俄何烧戈接过那两枚箭镞,随即瞳孔放大,面露惊诧之色:
“你……你……你何来此物啊?”
“此物来自马超将军行李之中!”姜囧看着俄何烧戈的表情不解道,“难道此物有些说法?”
“此乃我大羌越吉元帅之箭!”俄何烧戈郑重其事道,
“越吉元帅乃我羌王彻里吉麾下的第一战将!他作战勇猛,力大无穷,而且箭术高超!我听闻,昔日他曾与马超有一场大战,交战之时,还曾向马超连射三箭!”
说着,又将那两枚箭簇拿至眼前,
“没错!这两枚箭头,确实是越吉元帅之物!其他外人,绝不可能会有此物!难道马将军果在此处?!”
俄何烧戈望着姜囧,但此时,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
“将军若然还不信,不如亲自去那牢营走一遭,便知我所言是真是假!”
听姜囧说的有道理,俄何烧戈便点起一队人马,朝牢营方向奔来。
于是,便有了刚才一幕。
成公英将一切看得真切,
他见俄何烧戈欲助马超逃离,赶忙上前拦阻并大喝道:
“俄何将军!羌王派你来此协助韩将军平叛,你却为何私自劫走逃犯?难道不怕羌王怪罪吗?”
俄何烧戈听成公英搬出了羌王,顿时一滞,随后开口道:
“羌王命我来此助你等平叛,却没有说不让我救马将军!马将军是我们羌人的朋友,我救他自然理所应当!羌王不会怪我的!你速速闪开!”
“混账!马超就是叛贼!你助他就是公然反叛!”成公英命亲卫又堵住了牢营大门。
俄何烧戈还欲争辩,哪知一旁的马超早已跃起,并挥刀向大门口的一众韩遂的亲卫砍去!
几刀下去,那几个亲卫已然身首分离!
俄何烧戈一众便也跟着冲杀出来!
成公英哪里还敢拦阻,调头就要跑,却被马超掷来的长刀一下子洞穿了身子!
成公英刚刚殒命,南边便马蹄声大作,
来人正是阎行及其本部铁骑。
见此刻成公英死了,那俄何烧戈干脆也就反了,毕竟马超和韩遂相比,他自然会选马超。
他呼喝自己带来的那一队羌兵迎了上去,助马超一起对付阎行!
那些羌兵虽然个个弓马娴熟,但是此刻毕竟在城中,列阵冲锋不是他们的强项,
再者阎行麾下的尽皆是西凉铁骑的精锐,
两方对冲,俄何烧戈的羌兵很快就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