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赶忙横刀戒备。
为首一员大将高声喝道:
“来人可是袁三公子?”
审配高声回道:“正是!来将是谁?”
那大将赶忙下马拱手道:
“末将牵招,特奉高并州之命,来迎主公!”
听闻是牵招,众人大喜,
随后,牵招便引着袁尚一众朝晋阳方向迤逦而行。
————
陈宫得知吕布和赵云受伤之后,将平原政务交给了新提拔的县丞王烈打理,
自己则由随从陪同赶往邺城。
见到吕布,陈宫先给吕布汇报了关于华佗的行踪。
“据探报,前日在沛国谯县一带发现过华佗游历行医的踪迹,只是赶到之后,已然不在了。”
吕布皱眉道:
“务必尽快找到华佗,此人万不可落入曹操之手!”
陈宫拱手称喏,他见吕布除了腿上绑着绷带,气血神色已于常人无异,心中稍安,只是不见赵云,
“主公义弟伤势如何?”
“子龙伤势虽重,但年轻力壮底子好,再加武艺不俗,昨日已然转醒,军医说再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陈宫点点头。
“公台来的正好,你随我去趟驿馆。”
吕布起身道,“咱们去会会那沮授。”
“沮授?!”陈宫听到这个名字,身子一震,“是那个人称‘监统内外,威震三军’的沮授吗?”
“正是!”吕布笑道。
“此人实乃大才也!我军若得此人相助,一统天下不敢说,平定河北之地自不在话下!”陈宫眉飞色舞道。
难得见陈宫如此推崇一人,吕布也笑着问道:
“公台与沮授相比,如何?”
陈宫赶忙拱手,脸带愧色道:
“在下不过是萤火之光,沮授之大才实乃天宫之皓月,某实不及也!”
吕布笑道摆摆手,“公台!你好歹也是我吕布的军师,干嘛这么虚伪嘛!”
陈宫一愣,赶忙又解释道:“非谋虚伪,实是那沮授确有经天纬地之才,主公不可错失此人!只可惜此人对那袁氏甚是忠心,怕……”
“所以嘛!”不等陈宫说完,吕布陡然起身,“咱们要速速前去!”
“主公!小心你的伤腿!”
吕布叫来一副车驾,与陈宫一同赶往驿馆。
一路上,吕布告知了陈宫,说张合已把沮授一家老小都安置在军中了。
陈宫指着吕布笑道:
“我就知道奉先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到了驿馆之后,吕布假意让陈宫搀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这是他们在车内商量好的,让吕布装作重伤未愈,却求贤若渴的形象。
为了表演逼真,吕布两米出头的身高再加上两百多斤的重量,压在体重不到一百五的陈宫身上,直把陈宫压的龇牙咧嘴,大汗淋漓,最后还是叫上身边的随从一起把吕布扶了进去。
见是吕布和陈宫到了,沮授倒也有些名士风度,拱手道:
“授见过温侯和公台先生。”
“公与不必多礼!”吕布笑着挥挥手,“这里住的还舒服?”
他此刻伸着一条腿,坐在沮授对面,姿势略为不雅。
沮授微一躬身。
“我主早闻公与大才,如今腿伤未愈,却执意来此见卿,其求贤若渴之心实乃世所罕见也!”陈宫指着吕布绑着绷带的伤腿道。
“嗯?”沮授望向吕布的伤腿,“早就听闻吕温侯之威名,实乃天下无双之勇将,何人如此厉害,竟能伤到温侯?”
陈宫恨恨道:
“袁尚那日假借合兵抗曹之名,诱得我主来到邺城,不想却于宴席之间设下埋伏,还好我主神勇无敌,仅伤及腿部,还击退了袁尚,若是他人,怕早已丧命于袁尚之手了!”
“想这袁尚如此毫无信义,与我主之雄才伟略大相径庭,公与何不弃暗投明啊?”
“好个陈公台!”沮授愤然起身道,“有言曰‘士为知己者死’!我沮授备受袁公恩德,纵然袁公已然仙逝,我自当辅佐其子!岂能行此忘恩之事?”
“哈哈哈,”陈宫笑道,“好个‘士为知己者死’!昔豫让为智伯漆身吞炭,荆轲为燕丹慷慨赴秦,皆因'士为知己者死'。袁本初能见公之才,却未能终公之志,岂非所托非人也?!”
听闻此话,沮授脸色微变,他自然知道陈宫说的不假,袁绍对他的屡次进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最后还一怒之下打入大牢,这都是沮授心头永远的痛。
“公台所言有理,”沮授点点头,随之话锋一转,“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纵然主公不能察纳雅言,吾等身为人臣,自当死谏,以明人臣之志!”
陈宫刚欲反驳,只听“啪啪啪”一阵异响,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