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两人躲在树上张弓搭箭,破风声被猛禽扑食所掩盖,约莫十次换气,二十多位暗桩死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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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擅长隐匿的水匪,死之前还在幻想换岗后的糜烂生活。
难怪鸣镝爱用弓,这玩意真适合暗杀……赵继歌觉得他在兵器的使用上,还是颇有天赋的,十二射十二中,估摸着原主其实也会兵器,肌肉记忆做不了假,只是跟他一样不爱用而已。
接下来,他与陆长缨隔着老远点头交流,很有默契的再度搭箭,一顿急速射,解决了巡逻的明哨。
之所以这么警惕,是因为被翻江帮布置的陷阱整怕了,不知道翻江帮驻地内什么情况,要不然以两人的德行,早冲进去一顿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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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翻船之交的担心纯粹多余。
在王平的努力下,现在已经有不少水匪失去生息,剩下的正在捂着肚子哀嚎。
至于王平,他此刻正在潘应的小院中,忍着腹部剧痛,越过倒地不起的翻江帮高层,一步步挪向坐在主位上、面色惨白的潘应,握着短匕的右手正在颤抖!
没有奇迹发生,王平也很想在餐具上涂抹毒药,但这里是翻江帮的营地,做什么都有人监控,很容易就被发现,压根不现实。
更何况,鸿山堂交给他的毒药为粉末状,无法粘在瓷器上。
为了保证药效,送给翻江帮高层的两锅全羊汤,毒药超级加倍。
王平当时只喝了三勺,以他下的量,今日难逃一死,唯一好的地方在于,不至于暴毙。
他还能忍着剧痛行动,仇人就在眼前,只要坚持一会,只要将匕首插进他的胸膛内,就能报全家血仇!
见到王平的行动,潘应反应过来被雁啄吓了眼,懊恼之余又有几分好奇,虚弱地问道:“……你……是你干的……你是谁?”
王平没有回答,现在的每一步都在压榨他的极限,他要留着力气杀人。
“是江蛟堂,还是鸿山堂?”
“你给我下的是断肠散吧?我没有解药,反正也活不长了,临死之前告诉我答案。”
“草泥马,告诉我啊!”
“你个狗杂种,靠着这些下三滥的伎俩,我背后的人一定会报复你全家!”
生命垂危,王平的态度触怒了潘应,让他越来越癫狂。
前不久还在做美梦,现在栽到最不起眼的伙夫手里,这种落差,怎能不让身为小宗师的潘应急眼?
王平步伐依旧坚定。
什么报复之类的威胁,对他起不到作用,他全家已经死光了。
地狱笑话背后,是渔民血泪。
十步……
五步……
三步……
在火光的照耀下,高高扬起的血色匕首闪烁着幽幽红光,宛若嗜血獠牙。
持有者,是一名没有武道底子的寻常百姓。
潘应想挡,但他仅有的力气早在刚才骂干净了,只能无力地抬起双手,殊死抵抗。
快死的小宗师,也是小宗师,王平这才发现,在这命悬一线、极端虚弱的时刻,潘应的力气依旧比他大。
砰——
对抗之间,王平只感觉头晕目眩、脚下发软,猝不及防便被掀倒在地。
潘应见此,嘲讽道:“哈哈哈……废物,一辈子都是废物,你凭什么拿刀杀我?”
“啊!”
王平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发出不甘的爆吼,将坐在椅上无法动弹的潘应扑倒在地。
噗呲——!
这一次,王平手中的匕首,刺进了潘应的咽喉。
“嗬嗬~”
血液喷涌,糊住了潘应的脸庞,使他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呼吸道被粘住,发出的声音如同破风箱,再也无力回天。
“我草泥马!”
大仇终得报,王平反而亢奋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抽出匕首对着已无生息的潘应狂捅,将他开膛破肚。
一名普通中年汉子,仅凭一己之力,杀死了资深小宗师,将为非作歹的翻江帮搅得天翻地覆!
这是壮举,也是奇迹。
自始至终,支撑他的力量,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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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刚刚的怒吼,引来了不少未中毒的水匪,过来后便看到这惊悚一幕。
前天才掳回来的厨子,居然将帮主开膛破肚,神色疯癫!
此外,院内的帮派高层,已有大半失去生机,剩下的状况就与驻地内那些仍在苟延残喘的帮众一样,生命缓缓流逝,过程格外痛苦。
几瞬,这群水匪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怒吼道:
“帮主被暗算了,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