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险背后,是泼天的富贵。
一想到此,李平易的眼神便陡然锐利起来,心中那团沉寂已久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
爹啊,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你可是我唯一的支柱啊……
他无意识地抬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额头。
那里已经不复光滑,诡异的莲花印记深深嵌在其中,李平易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像一个挥之不去的烙印。
尼玛,差点把他给忘了。
一想起身旁还有个核弹般存在的邻居,李平易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能走到对岸么?”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湖面的微风里。
……
与此同时,新坊市的外围。
一位气质儒雅,身着月白儒衫,浑身散发着浓厚书卷气的中年修士,正和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缓步而行。
少女一身娇俏的鹅黄罗裙,衣袂在风中轻轻飘荡,一双灵动的杏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月前,许清源正在南焰门访友,与刚出关的老友吟诗论道,却忽闻外出游玩的孙女遭人抢了,顿时怒火中烧。
可当孙女一脸兴奋地讲完经过,他的神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在西洲被抢?抢她的是一条龙?还是一条喜欢穿红衣服的美女龙?
嘿,巧了,他还真认识一条。
了解完整件事后,他便不再着急,等到访友结束,特地绕道而来,便是想亲眼看看这千年未见的故友们,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又tm在整些什么花活???
她居然亲自出来打劫???
还打劫了个炼气期的小姑娘????
一想到这,许清源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仿佛逮住了对方什么天大的乐子,浑身都透着舒畅。
“爷爷,这城墙……怎么只有一小段呀?”
身旁的少女,正是被抢少女许月眠。
她指着前方那道突兀立在荒野上的城墙,满脸不解。
那城墙确实宏伟,通体由巨大的黑曜石垒砌,气势非凡。
甚至中间竟还开了一座城门,门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威严气派。
只是……它就那么孤零零的一段,约莫十几丈长,左右两边皆是空空如也,看起来滑稽无比。
甚至目光能绕过城墙看到后面内部的建筑。
看着爷爷往城门方向走去,许月眠更迷糊了。
两人刚来到城门口,便有两名身着统一宗门服饰的弟子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位道友,请留步。”
其中一人审视着他m们,问道:“阁下看着面生,不知来此地有何贵干?”
许清源收敛心神,对着二人拱了拱手:“在下许清源,自中洲而来,欲寻访一位故友。”
那弟子听到“中洲”二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再看许清源气质不凡,修为更是深不可测,立刻收起了盘问的姿态,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前辈当面,失敬了。不知前辈的故友是……”
许清源微微一笑,将友人的信息告知。
那弟子瞬间大惊,不敢耽搁,立刻道:“前辈请稍候,弟子这便去为您通报。”
许清源道了声谢,便在原地耐心等待。
许月眠略微有些不解,出口问道:“爷爷,为何要废这么大功夫,直接从旁边绕不就行了.....”
说完,还不停得往旁边使着眼色......
许清源闻言,并未立刻作答,而是转过头,温和地看了自家孙女一眼,浑浊却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笑意。
“眠儿,你觉得,这坊市的主人,为何要在此处立一座门,而不是直接造一道城墙呢?”
许月眠愣了一下,下意识道:“门……门自然是让人走的呀。”
“是啊。”
许清源点了点头,声音平缓而有力,“门是让人走的,但它也是一道‘规矩’。坊主在此立门,便是告诉所有来客:欲入此市,须从此门而入。这是他对我们的邀请,也是我们对他的尊重。”
他抬手指了指旁边看似可以轻易绕过的空地,“从旁边走,是取巧,是捷径。我们省下的,或许只是片刻等待的功夫,但失掉的,却是对这方土地主人的敬意,也是对自己心中规矩的敬畏。”
许月眠听得似懂非懂,但看着爷爷平静而坚定的侧脸,心中那点焦躁也渐渐平息下来。
她低下头,轻声道:“孙女明白了。”
许清源欣慰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修行之路,求的是心正道直。这世间的道理,都藏在这些小事里。不急,我们等。”
要是李平易和李有道听到了这番话,估计门牙都得笑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