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心里越发烦躁,不得劲儿。
午夜梦回,总是重现竹林阁楼那一晚。
女人柔软的腰肢,满身的馥郁芳香,如泣如诉的娇啼.......仿佛触手可及。
可一伸手,便化为泡沫浮影,消失不见。
子夜,从梦中醒来,景宣帝气息粗重,浑身僵硬地生疼。
他垂眸扫了眼身下的昂然挺立,脸色骤黑。
“江福盛!”
骤然惊醒的江公公扶了扶帽子连忙出现,“陛下有何吩咐?”
景宣帝抿唇冷言:“朕要沐浴!”
宫人很快备好了热水,景宣帝踏入水中,浓眉紧蹙:“水烫了。”
江福盛挥手示意宫人添冷水,不忘心中腹诽:
不是水烫,是您身烫、心烫、处处烫。
添到近乎冷水,景宣帝展臂靠在浴池壁上。
一闭眼,仿佛便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气,眼前浮现她若隐若现看不清真容的面庞。
他动了动唇:“寡妇之身,你觉得朕该给她什么位分?”
江福盛迟疑,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不等开口,耳畔传来主子的声音:“罢了,滚出去。”
“........”
一个女人而已,他不该被其左右。
如是想道,景宣帝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连脸都不知是何模样的女人。
一晃半月而过,午间小憩,景宣帝再次梦见了那个叫云挽的小寡妇。
梦里她背对着自己,语气雀跃说:
她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