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只是想让娘娘参考一番,若可行我们便去向圣上请恩,不论成不成,绝不拖累娘娘。”
她言辞恳切道,不希望云挽误会,毕竟身为皇后去游说圣上同意其他妃子离宫,听上去倒像是为了皇后的私欲。
其他几人点头附和,“若娘娘觉得不妥,就当我们未提过。”
云挽没说什么,只问:“若出宫,你们去哪儿呢?”
康贵人抿唇笑:“娘娘放心,我们进宫前便有嫁妆傍身,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攒了不少体几钱,若家里人嫌我们丢人不肯接纳,我们便离家住,自立女户。”
她们之中不全是家在京城,有与父母关系和睦的,自然也有差的,又隔了十余年未同住一个屋檐,想来少不了嫌隙矛盾。
这些她们来前都想过了,也商量好了,大不了多花些钱买个宅子,远离京城,远离是非。
“这天底下总归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在宫里十余年,日子如一潭死水,云挽的进宫搅浑了这潭死水,原本居于高位有子嗣傍身的三妃一个不剩。
她们这些人的心气早已在日复一日中逐渐消磨,没有争斗的勇气,更清楚没有向上爬的意义。
她们原想得过且过,干脆就这样过完一生,可自从三皇子被封为安王,圣上赐下府邸后,惠妃周娴月以此名义在宫外住了一段时日后,肉眼可见地变了许多。
若要细说,便是那双从不正眼瞧人眼睛有了光,还有那张整日阴阳怪气到处拱火的嘴也消停了,说出的话顺耳许多。
总之,气色是肉眼可见地变好了许多。
她们没有周娴月幸运,捞着个皇子傍身,想着与其后半辈子困在这深宫,不如为自己争取一把,反正最差的结果不过如此。
尤其是当看到抱着母亲的胳膊昏昏欲睡的小明阳,康贵人一众人越发想出宫了。
出了宫,即便她们没法婚嫁,可也能收养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养在身边打发时间,日子也算是有盼头了,好过在宫里每日抬头看着同样的天空,羡慕那些飞过的鸟儿。
云挽淡淡道:“你们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圣上,但我不保证能成。”
毕竟自古以来并无妃嫔离宫先例,但想到一向喜欢开先例的男人,她心想这事或许能成。
康贵人一干人狂喜:“若此事能成,娘娘的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她们忽然出声,吓得打瞌睡的小明阳一个激灵,眼睛睁开一条缝,很快身体往前一栽,扎进云挽怀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