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目光凝视在画上的一处,蓦然沉默。
皑皑白雪中,腊梅灼灼绽放,远处屋子的窗棂从里推开,有一团不明物体趴在窗沿上望着眼前的梅林雪景,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云挽睫羽扑簌,声音微微颤抖:“这是......我?”
景宣帝颔首,神色略自得:“朕画了两个时辰,虽画的不算精细,但总算勾勒出了几分夫人的神韵。”
云挽盯着一团黑、白、青、红交织的‘自己’,哑口无言,夸不出半个字。
对上他略含期许的目光,说不出昧良心的云挽微笑道:“陛下画得很好,但在人物工笔上笔力稍有些欠缺。”
欠缺到还不如阿绥三岁时画得好,至少有鼻子有眼的。
也幸好,阿绥未承袭他父亲的作画‘天赋’。
........
六月底,随着步入酷暑,皇宫越发闷热,云挽苦夏,以往能用一碗饭,如今连半碗吃不到,整个人清减许多。
因此,景宣帝当即下旨,移驾至西山行宫避暑。
行宫位于京城西北侧十余里外,那儿湖泊山水多,景致同江南园林有几分相像。
从皇城出发,沿着京长河乘船走水路仅需两个时辰即可抵达。
然而一上船,云挽便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