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出事便匆匆赶去弘文馆。
后宫与弘文馆相隔甚远,天冷路滑抬轿的宫人不敢走快便耽误了些时间,等到了那人已经散了,她只好打道回府。
“咳。”
清了清嗓子,景宣帝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轻描淡写道:“夫人莫急,咱儿子没事,只不过多了两道抓痕,已经上过药了,打架没吃亏。”
他语速快,表情轻松,想来的确没什么事,云挽稍稍放心。
“那您这是?”
为何会被拒之门外?
景宣帝嘴唇翕张,吐出几个字:“他知道了。”
云挽愣了下,随即了然,难怪回来路上她感觉气氛怪怪的,那些宫人仿佛对自己比以前更加尊敬?
原来是大家知晓了阿绥的身世。
略微一想,云挽就明白为什么阿绥不让人进门了。
景宣帝将宫人送来的暖炉塞进她手里,抬手帮她整理鬓发,“夫人进去瞧瞧那小子吧,他只听夫人的话。”
云挽颔首。
她伸手敲门,声音柔和似水带着哄:“阿绥,乖宝,是阿娘。”
“阿娘想进去可以吗?”
间隔小会,没听到里头的应声,云挽继续道:“你不说话,阿娘就当默认了,可要进去了哟。”
她佯装推门,发出细微的的动静。
景宣帝啧了声,臭小子敢不让夫人进去,他可就要当一个严父了。
好在,片刻后屋内传来阿绥微微沙哑的声音:“阿娘进!”
“其他人,不许!”
景宣帝:........点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