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七脉。”她将果核分给石砚与阿昭,“你们带着它,不管在哪里,只要脉纹一动,我们就能感觉到彼此。”
石砚将果核嵌进脉石,脉石上的网纹立刻亮了,石身传来灵汐与阿昭的气息,像近在咫尺。阿昭把果核串成项链,挂在颈间,虹珠粉的光芒透过果核,在她胸前映出片银白的光。
离别的那天,风原的老牧人送来袋沙棘果,瀚海的渔人搬来坛海酿,炎谷的方向,飘来片红褐草的叶,叶上的红纹缠着银白纹,像封无字的信。
云雪兽蹭了蹭每个人的手心,然后跳进灵汐怀里,头顶的金毛上,银白纹与绿纹缠成了个小小的结。
“风原的青纹要是乱了,我就往沙里埋颗沙棘籽。”老牧人挥着手,掌心的青纹在阳光下闪,“你们看到银白纹往那边聚,就知道我在叫你们。”
“瀚海的潮要是变了,我就放盏灯。”渔人解开筏子的绳,蓝纹在他脚边绕,“灯顺着银白纹漂,你们跟着灯走就能找到我。”
灵汐、石砚、阿昭相视一笑,转身往三个方向走去。
灵汐走在七彩原的边缘,看着银白纹顺着地脉往远处漫,漫过风原的沙、瀚海的浪、炎谷的岩,漫过无数生灵的足迹。她知道,这不是结束,甚至不算新的开始——守护从来就是这样,像脉纹一样流动,像地脉一样绵延,没有终点,只有代代相传的、带着暖的责任。
她指尖的绿纹与云雪兽的金纹相缠,缠成缕光,顺着银白新脉往天地间飘。光过处,草在长,水在流,风在唱,那些潜藏的影在光里瑟缩着,却再也不敢轻易露头。
因为它们终于明白,这漫野的脉纹里,不仅有记忆,有新生,更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无数双手在护着,像星子守着夜空,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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