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风、海、火、彩、山的影子,像把能锁住所有平衡的锁。
石砚坐在台边,看着陆脉黄纹顺着光带往远方延伸,延伸到最贫瘠的土地,那里正冒出新的土粒。“陆脉的稳,是让万物有处扎根。”他从行囊里取出最后一把故乡的土,撒在台基上,土粒一沾光带,就化作无数细小的黄纹,融入光网,“以后不管走到哪里,根都在这里。”
阿昭蹲在水脉蓝纹的光带旁,看蓝纹顺着光带往干涸的河床流去,流到尽头时,竟化作雨滴落下,雨滴里裹着淡淡的虹。“水脉的柔,是让万物有处解渴。”他将自己的水囊倒过来,囊底最后一滴水流进光带,立刻化作千万滴水珠,珠里映着他的笑脸,“以后这水,会流到所有需要的地方。”
云雪兽趴在光脉与暗脉的交界处,身上的金毛已染上七脉的颜色。它打了个哈欠,喷出的金雾落在光带上,竟化作只七彩的鸟,鸟顺着光网飞远,飞过风原,飞过瀚海,飞过炎谷,飞过七彩原,像个报信的使者,把七脉平衡的消息带给每一寸土地。
灵汐站在台心,主脉绿纹已与脉心台的光带完全相融。她举起铜镜,镜里不再有指引,只有漫天的光网和光网下生机勃勃的天地。镜光落在她脸上,她忽然笑了,笑得像初生的朝阳:“原来守脉不是结束,是开始。”
他们离开脉心台时,云雪兽衔来一束从台基上长出的七色花,花茎上缠着七道细小的脉纹,像系着七条不同颜色的丝带。灵汐将花别在发间,花上的脉纹立刻与她指尖的绿纹相缠,缠得像个永不松开的结。
下山的路不再有雾,阳光透过七脉光网洒下来,洒得山路金光闪闪。他们身后,脉心台的光带仍在流转,流转得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歌里有风的吟、海的啸、火的燃、彩的织、山的默……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就是天地间最永恒的守脉之歌。
而他们的脚印,正顺着光网往更远的地方延伸,延伸到那些尚未被光网覆盖的角落。那里或许还有失衡的脉纹,还有待解的结,但他们知道,只要七脉的心跳还在,守脉的路就永远不会结束。
这不是终章,是永远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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