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再是凝固的岩浆,而是像跳动的火苗,在温泉里与其他脉气交融,交融得像七色彩绸在风里飘。镜光里的字变了:“七脉共生,火脉为焰,能焚亦能生,过则为灾,和则为暖。”
“原来守脉不是要管住脉气,是要让它们各归其位,互相帮衬。”灵汐轻声说。她想起滞脉的凝气靠主脉引,湍脉的乱气靠水脉导,虚脉的散气靠光脉聚,逆脉的倒卷气靠顺气牵,火脉的郁气靠多脉和——七脉从来不是孤立的,缺了谁,都会失衡。
石砚往新草旁埋了更多土芯石,石上的陆脉纹与红纹轻轻碰,碰得像老友在打招呼。他踩了踩脚下的土,土不再是焦脆的,而是带着湿润的沉,沉得能稳稳托住新长的根。“陆脉承着所有脉气,就像大地承着万物,得先自己稳了,才能让别的气安身。”
阿昭的潮心露罐又满了,罐里的蓝纹缠着红纹,红纹不再烫,反而暖乎乎的,像揣了个小炭炉。“水脉能克火,也能助火。”他笑着晃了晃罐子,“就像溪水能灭火,也能帮篝火引风,关键是怎么引。”
云雪兽在新草上打滚,身上的金纹与草叶上的红纹相碰,碰出细碎的光,光落在地上,长出了带着金边的小花。它抬头往脉树的方向叫了两声,叫声里带着轻快——它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脉域等着他们去看,去守,去让每道脉气都找到自己的平衡。
远处的焦土谷里,温泉正冒着热气,热气里浮着七脉气凝成的虹,虹的尽头,主脉绿纹像条引路的绳,轻轻往前伸,伸向下一片等待着的脉域。
他们站起身,顺着绿纹往前走,脚下的新草发出“沙沙”的响,像在为他们送行。守脉人的路,原来不是终点,是无数个新的起点,在七脉流转的风里,一直向前。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