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低人一等。若是拆了门槛,便连这点"主子"的体面都没了,与下人无异。柳姨娘在风月场里打滚多年,这点门道还是懂的。
"可老爷好像不太高兴......"春桃忧心忡忡,"这几日都宿在前院书房。"
"随他去。"沈清辞取过一方素帕擦手,"反正他也不会来我这儿。"
成亲三年,李将军踏入她这清晖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不想,是不敢。新婚之夜,他兴冲冲地掀了盖头,却见沈清辞端坐在床沿,递给他一杯合卺酒,轻声道:"夫君可知,我沈氏有训?"
"什么?"
"凡沈氏女,若夫纳妾,需分房而居,三年不得同寝。"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天气,"如今夫君已有三房妾室,按律,当分房九年。"
李将军当时就愣在原地,酒杯差点脱手。他原以为名门闺秀都是知书达理、逆来顺受的,却不想沈清辞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事后他去质问岳父,沈家老爷子只捋着胡子呵呵笑:"我家清辞,守规矩。"
守规矩。这三个字成了沈清辞的护身符,也成了李将军的紧箍咒。他纳的妾越多,能靠近这位正室夫人的日子就越远。如今想来,这哪是守规矩,分明是诛心。
柳姨娘的病时好时坏,缠绵了月余。李将军渐渐失了耐心,又恰逢边境战事吃紧,便将这事抛在了脑后。沈清辞依旧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只是偶尔会在深夜听到更夫打更时,夹杂着西跨院隐约的啜泣声。
这日沈清辞去给婆母请安,路过花园时,见柳姨娘正和个小厮模样的人说话,神色鬼祟。她脚步微顿,隐在太湖石后。
"......东西都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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