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个个挺直了腰杆,眼神中迸发出渴望的光芒。
这条件,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姜星河对这种效果十分满意。
“凡入选者,试用期一月,每月俸银……每月俸银五两!另有餐补、衣物、伤药发放!若因公负伤,由县衙全权负责医治!若不幸殉职,一次性发放抚恤金一百两!”
如果说之前竞拍商铺是商人们的狂欢。
那此刻,就是属于所有平民百姓的地震!
“五……五两?我没听错吧?!”
一个在码头扛大包的汉子,使劲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没听错!就是五两!比他娘的府兵都高!府兵一个月才多少?一两银子!还得是精锐!”
“我的乖乖!五两银子啊!老子在码头累死累活,一个月都挣不来一两!”
“还管饭管衣服?受伤了还给治?死了还给一百两?这……这他娘的是去当护卫还是去当大爷啊?”
“别拦着我!三天后老子第一个来报名!谁抢我跟谁急!”
“滚你娘的!就你那瘦猴样?人家要的是壮丁!”
那些原本还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商人们,此刻也都被这手笔给震住了。
一个月五两银子,一千人,光是俸禄一个月就要支出五千两!
一年就是六万两!
这还不算其他的嚼用开销!
这位姜大人,是把自家金库给搬来了吗?!
这个消息,根本不用等到三天后。
当天下午,就随着那些往来各地的商队和百姓,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扩散到了整个徐州府。
“听说了吗?安平县新来的那个县令,要招一千个‘城管’!”
“城管是啥玩意?”
“管他啥玩意!你知道人家开多少钱吗?一个月五两白花花的银子!”
“啥?!五两?!真的假的?骗人的吧!”
“骗你干啥!我二舅家的表侄子当时就在现场,亲耳听见的!千真万确!还管吃管住,受伤给治,死了给一百两安家费!”
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在疯狂地谈论着这件事。
安平县,那个在徐州府地图上毫不起眼的小地方,一夜之间,成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圣地。
……
徐州府,府兵大营。
气氛压抑得可怕。
一群刚操练完的府兵,正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嘀咕着。
“喂,听说了吗?姜大人哪里招人,一个月五两银子。”
“早他娘的传遍了!五两!老子在这儿当牛做马十年了,现在一个月才一两五钱!人比人,气死人!”
“可不是嘛!咱们这儿,饷银拖个一两个月是常事,克扣军饷更是家常便饭。受伤了,自己掏钱买药,死了,给口薄皮棺材就算天大的恩赐了。”
“他娘的,越说越来气!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来当这个兵!”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士兵紧张地四处看了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不满和抱怨,就像病毒一样,在整个府兵大营中疯狂蔓延。
原本还算稳定的军心,在这“五两月俸”的巨大冲击下。
变得摇摇欲坠,人心惶惶。
不少人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脱离军籍,跑去姜大人那里博一个前程。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徐州知府赵秉坤的耳朵里。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秉坤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姜星河!他好大的胆子!他这是在做什么?啊?他这是在公然挖本官的墙脚!!”
“大人息怒……息怒啊……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小事?!现在整个府兵大营都快炸锅了!人人都想着跑!你管这叫小事?!本官要是再不出面,这徐州府的兵,怕是都要跑光了!”
师爷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赵秉坤在房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倒要当面问问他姜星河,他到底想干什么!”
……
府衙后堂。
姜星河正优哉游哉地品着新茶,听着张猛汇报着最新的宣传情况。
“大……大人!不好了!徐州知府赵大人……他……他来了!”
姜星河端着茶杯的手,稳如泰山,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
“哦?来了就来了,慌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肥硕的身影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姜星河!你给本官出来!”
赵秉坤人未到,声先至,那声音里充满了抑制不住的怒火。
姜星河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