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浓。
关北城的喧嚣似乎并没有因为夜深而减弱。
特别是南边,那丝竹管弦之声反而更清晰了些。
月亮爬上了夜空。
三个小时后。
货栈后院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是王二麻子回来了。
他看上去更狼狈了,脸上带着一股子疲惫和兴奋。
“头儿!成了!”
“钱……钱弄到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里面是散碎的银子和几块金子。
“我把老家传下来的玉佩当了,老吴把婆娘给他打的金戒指也当了,大刘把他最后那点宝贝人参也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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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用了!”
他说着,眼睛里有点发红。
那是家底儿啊。
“怎么样?青楼那边呢?”
张猛急忙问。
“打听了,城里最大的,叫‘凤来楼’。我一个人去的,装成个暴发户,去了找了他们的徐管事。”
“那老东西,眼睛都长在钱眼里!”
“我跟他说,咱们是外地来的大买卖人,要在关北城避避风头,想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要租下他们后院一个闲置的小院子,或者几间不显眼的客房,要住一段时间。”
“价钱不是问题,只要地方隐蔽,没人打扰。”
“那老东西一开始还嫌咱们寒酸,不肯搭理。”
“后来我把这个袋子往桌子上一墩!”
王二麻子说着,把手上的布袋又掂了掂。
“哗啦一声,把里面金子露出来一块。态度立马就变了!跟孙子似的!嘴里头哈着腰喊‘爷’!我告诉他,只要这事儿办得妥当,往后还有更多打赏。”
王二麻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子,递给姜星河。
姜星河接过牌子,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哑巴老刘?”
“嗯,徐管事说那是他心腹,嘴巴严实,不会乱说。”
“好。”
姜星河点了点头。
“干得不错。钱你先收着,咱们还有用。现在,准备进城。”
“告诉兄弟们,把能收拾的都收拾一下,衣服再弄得破烂点,脸上多抹点灰。”
“待会儿进城,咱们分批走。”
“记住,都把头低着,别跟人对视,眼神不要乱瞟!”
“把关北城的封锁情况,钱有德的行踪,还有出城的路,都给老子摸清楚了!”
众人齐声应道,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带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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