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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八路军的劝降喇叭喊得震天响,他心里乱得像团麻。
“团……团长!”一个心腹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手里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这……”
赵铁牛一把夺过,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吾儿铁牛亲启”,是他那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娘请人代笔的!
他哆嗦着手撕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土坯房前,白发苍苍的老娘拄着拐杖,正眼巴巴地望着镜头,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担忧。
照片背面,还有一行小字:“铁牛啊,别再跟鬼子一条道走到黑了,娘不求你立什么功,只求你平平安安回来,娘在家等你。”
赵铁牛的眼眶红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
“娘……儿子不孝……儿子糊涂啊……”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滔天的悔恨和疯狂,“弟兄们,开门缴枪!咱不干了,回家!回家看娘去——!”
“哐当!”营房大门被猛地拉开,赵铁牛第一个把枪扔在地上,身后,伪军士兵们红着眼眶,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把枪械丢了一地。
他们不再看那些冰冷的武器,目光都投向八路军战士手中那一封封家书,一张张照片,仿佛那是通往人间的唯一路径。
类似的场景在枣庄各处上演,红黑账上一个个被圈起的名字,一封封沾着亲人泪痕的家书,一件件微不足道却承载着全部思念的旧物,这些最柔软的东西,成了压垮伪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负隅顽抗的枪声零星响起,又迅速被投降的浪潮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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