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忽然停手,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南楚舆图上,松州关的位置被他用墨点了个黑团。“不能等了,”贺斯年的眼底闪过疯狂,“传我的令……不,是传‘贺斯辰’的令,让南楚驻守东门的禁军统领今夜三更开城门,就说……沈砚通敌,需紧急调兵平叛。”
谋士大惊:“王爷!那统领是陛下的心腹,怎么可能……”
“他会的。”贺斯年的声音发狠,从袖中掏出枚虎符碎片,那是当年前太子留下的,与贺斯辰手中的半枚能勉强合上,“告诉他,持此符者,如见陛下。他若不开门,就是通敌同党!”
禁卫的脚步声又近了些,贺斯年慌忙将虎符碎片藏进靴底,脸上挤出平静的表情,对着窗外扬声道:“本王在抄《礼记》,别来烦扰!”
书房内,散落的棋子映着他狰狞的侧脸,像一张张嘲笑的脸——他知道这是孤注一掷,可比起坐以待毙,他宁愿赌上一把,哪怕粉身碎骨。
夜色渐深,安王府的禁卫换岗时,谁也没注意,一个黑影从书房的密道溜了出去,手里攥着块沾了墨的虎符碎片,像攥着根救命稻草,朝着东门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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