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掉在木缝里:“都怪我,没把它收好……”
“不怪你。”沈砚收剑入鞘,目光落在宫墙上的琉璃瓦上,那里反射着刺眼的光,“是我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他转身往回走,脚步比来时沉了许多。经过落英殿时,看见贺斯辰正陪着桑宁在草莓地里摘果子,桑宁的笑声穿过花架飘过来,像串清脆的铃,却不再是为他而响。
静心苑的竹帘被风吹得猎猎响,沈月容看着侍女递来的密报,上面写着“沈砚在宫门口动了安王的人”。她忽然笑了,指尖划过“嫉妒”二字:“倒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可惜选错了要守护的人。”
侍女道:“安王在府里砸了东西,说要借大周的手除掉沈砚。”
“让他去闹。”沈月容放下密报,看向窗外的落英殿,“沈砚若出事,桑宁定会求贺斯辰严查,到时候安王和大周的细作,一个也跑不了。”她拿起绣花针,在绣绷上落下一针,针尖刺破的地方,刚好是朵雏菊的花心。
大周坤宁宫的烛火透着股药味,皇后正给皇帝炖着参汤,药渣在砂锅里翻滚,像极了南楚此刻的局势。
“陛下,南楚传来消息,说沈砚为了桑宁,在宫门口动了安王的人。”皇后的声音很轻,搅动着汤勺,“听说……他对桑宁,好像不止是暗卫对公主的情谊。”
皇帝正看着密报,闻言冷笑一声:“一个暗卫也敢痴心妄想?正好,让安王借这个由头除掉他,既能断了桑宁的左膀右臂,又能让贺斯辰疑心桑宁,一石二鸟。”
皇后舀起一勺参汤,吹了吹:“可沈砚是沈氏秘钥,杀了他,兵符图的线索就断了。”
“断了才好。”皇帝接过汤碗,目光落在碗底的残渣上,“贺斯辰以为护着桑宁就能高枕无忧?等沈砚死了,桑宁成了孤家寡人,朕看她还怎么在南楚待下去。到时候,不用朕派人去接,她自己就会回来。”
他喝了口参汤,喉间泛起苦涩,像那年桑宁从冷宫跑出来,哭着说“再也不回大周”时,他心里的滋味。
“传旨给安王,”皇帝放下汤碗,声音冷得像冰,“朕可以借他五十精兵,但沈砚的人头,必须亲手送到朕面前。”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皇后鬓角的珍珠上,泛着冷光,像谁没掉下来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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