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忽然望向译馆外墙,那里不知何时被学生刻满了各族文字的"共生"——北狄文的苍劲,汉文的典雅,东巴文的绚烂,梵文的神秘,在狼龙纹砖雕上交织成网。"一万种,"他忽然轻笑,狼毫笔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光痕,"就像天上的星,"他指向狼龙星象,"每颗都不一样,"他忽然握住段明玥的手,"却都照着同一片共生的土地。"
风掠过译馆的万卷藏书,将不同文字的书页掀起,狼龙纹地砖上,无数文字的影子交叠,最终都化作了同一个形状——那是胡汉百姓在榷场税碑前,交握的、永不分开的手掌。
太极殿的金銮在子夜时分亮起狼龙双灯,萧承煜的蟠龙纹御袍与阿史那云的狼首纹袆衣在丹墀交叠,将萧合璧的身影投在狼龙纹地砖上——那道影子,一半是北狄狼首的剪影,一半是大周蟠龙的鳞光。
"萧合璧听封,"萧承煜的声音混着贝尔湖的冰裂与长安钟鼓,"朕以太祖狼龙盟约之名,"他手捧狼首剑与蟠龙印,"封你为共生太子,"他望向殿外,月城沈砚之、大理段明玥、北狄各部首领皆执象征物而立,"掌胡汉同税之权,守万族共生之责。"
合璧的狼首冠缨垂落,遮住泛红的眼角。他记得十岁时随父巡视榷场,曾见太祖盟碑裂痕中长出的野麦,此刻冠顶的狼龙纹宝珠,正映着碑前未熄的篝火。"儿臣领旨,"他的声音惊动了梁上栖息的沙狐与狼首鹰,"愿以狼首剑护胡汉麦田,以蟠龙印拓共生文牒。"
阿史那云忽然上前,将北狄大可汗的狼首金冠戴在合璧头顶,冠檐的十二颗星砂,正是沙落掌心胎记的形状:"这顶冠,"她的狼首鞭穗扫过合璧肩头,"是你外祖当年与太祖歃血时的信物,"她望向殿角的沙落,三岁女孩正被苏挽月抱着,掌心贴着狼龙纹地砖,"如今传给你,"她忽然轻笑,"让狼首的冠,"她指着蟠龙印,"与龙首的玺,"她望向殿外各族代表,"在同片天空下,照亮共生的路。"
怀璧的蟠龙纹袖中滑出卷《万族税典》,封面用北狄狼皮与大周织金制成,首页盖着太后的"胡汉同籍"印与合璧的狼龙纹私章:"皇兄,"他望着合璧冠上的星砂,"译馆学生已将税典译成九种文字,"他指向殿外飘起的九色旗,"从今往后,"他忽然握住段明玥的手,"天下税单的每笔数字,"他望着段明玥腕间的银镯,"都是胡汉共数的星。"
段明玥忽然献上大理国的孔雀纹玉册,册身刻着苍山十九峰与洱海月,却在扉页嵌着合璧的狼龙纹军旗拓片:"大理的雪,"她的孔雀翎羽扫过玉册,"愿与长安的麦,"她望向合璧,"共润同一方税土。"
沈砚之的沙狐披风带着月城的星砂气息,他将星砂罗盘放在合璧掌心,罗盘中心的狼龙纹与合璧掌心胎记重合:"这是月城沙海的心跳,"他望着罗盘上流动的沙线,"记住,真正的税赋,"他指向殿外榷场的灯火,"不在竹简上,"他忽然低语,"在每个愿意交握的手掌里。"
合璧忽然举起狼首剑与蟠龙印,双器相碰发出清越和鸣,惊起殿角栖息的胡汉信鸽——鸽群掠过狼龙纹天窗,将星光与沙影投在他眉间,竟与沙落掌心的胎记一模一样。"诸位请看!"他指向殿外,不知何时,胡汉百姓已在太极殿广场用星砂与冰屑堆出巨大的狼龙纹,"当狼首冠与蟠龙印同辉,"他的声音掠过每一张胡汉面孔,"便是共生的税赋,"他忽然轻笑,"在万民掌心跳动的时刻。"
是夜,太极殿顶的狼龙双灯映亮长安,合璧站在檐角,看怀璧与段明玥在灯影下共译《万族税典》,沙落在阿史那云怀中伸手触碰灯焰,掌心胎记与灯火相映成辉。他忽然摸了摸冠上的星砂,想起父亲封太子时说的"狼龙无界,共生为基",忽然明白,这顶太子冠的重量,从来不是金箔与宝石,而是千万胡汉百姓交握的手掌,是万族文字在时光里编织的,永不褪色的共生之网。
晨风掀起他的狼首纹披风,露出内衬的蟠龙纹里子——那是苏挽月亲手绣的,每片龙鳞都藏着北狄牧草的暗纹。合璧忽然望向星空,狼龙星象旁的沙落星此刻格外璀璨,像极了殿外百姓手中的灯,像极了译馆窗内跳动的烛火。他忽然轻笑,将狼首剑与蟠龙印交叠在胸前,让两种纹样的影子,在自己心口,烙下了共生的印记。
太极殿顶的狼龙双灯将合璧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刚要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丝绸摩擦青砖的窸窣声——礼部尚书之女柳砚秋的缠枝莲纹裙裾拂过狼龙纹地砖,袖中露出半卷用北狄狼皮装订的《万族税典》。
"太子殿下的狼首剑,"她的声音混着长安墨香与北狄松脂味,"方才在封典上,"她望着他冠顶的星砂,"让胡汉信鸽都忘了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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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璧转身,看见她鬓间别着枚狼龙纹银簪——那是去年榷场互市时,他亲手将北狄狼首银与大周蟠龙纹熔铸的信物。"柳姑娘的狼毫笔,"他指着她手中税典,页脚用朱砂批注着西域商税折算,"倒是让生硬的数字,"他忽然轻笑,"有了胡汉共舞的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