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赵转运使,京城粮草催调一事……你需加紧!”
赵泰心头如压巨石。若京城粮草充裕,他父亲身为兵部主官,断不会让户部拖欠至此,毕竟亲子就在阵前。
眼下情势,怕只怕京城亦是力竭筋疲。自大军开拔后,粮草便如挤膏药般艰难,每批都少得可怜。每日他都得派人搜挖野菜草根,掺入那稀薄如水的粥米之中。京中那点解运,杯水车薪。
他喉结滚动,终是硬着头皮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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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砦,西夏军营
那边因粮草告急而愁云惨淡,金明砦内却因半数粮草被焚而骂声震天。
“大齐鼠辈!正面打不过,竟行此卑鄙偷袭之举!”李元皓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全然不顾一军主帅兼西夏大王的威仪。
张术立在一旁,欲言又止。兵者诡道,他们既能烧延州粮仓,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实属寻常。
但看着李元皓那双几乎喷火的眼睛,他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李元皓直骂到口干舌燥,胸中那口恶气稍平,才重重坐下,抓起案上茶碗猛灌几口。
“军师,”他抹了把嘴,眼中戾气未消,“接下来,您可还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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