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突然大笑：“朕富有四海，你要何物？”

    “不要金银。”赵陈指向殿外星空，“我要陛下重修律法——减赋税、轻徭役、废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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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笑意渐敛：“赵先生可知，六国遗民尚在，若律法过宽……”

    “陛下。”赵陈打断他，“您灭六国靠的是铁骑，治天下却需民心。《养生诀》第一篇便是‘气顺则脉通’——陛下若终日忧心叛乱，这气，如何顺？”

    他忽然并指点向嬴政眉心。

    “放肆！”殿外侍卫冲进来，却见嬴政抬手制止。

    一缕温和的内力游走经脉，嬴政常年酸痛的颈椎竟瞬间松快许多！

    “这是《养生诀》基础行气法。”赵陈收手，“陛下可先试三日，再决定是否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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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日，嬴政破天荒取消了晨间廷议，按诀中所述“寅时采气”，在宫苑松柏间静坐。侍从见陛下对着一棵树深呼吸，吓得以为中了邪。

    第二日，蒙恬呈军报时，发现陛下竟未批“严惩”，而是朱笔写下“抚恤伤残士卒”。

    第三日夜，嬴政亲手在竹简上刻下新律：

    【田赋减两成】

    【刑徒不黥面】

    【工匠可世袭】

    刻完最后一笔，他忽然咳出块淤血，却觉胸中畅快无比——多年沉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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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时分，赵陈在咸阳城楼上接过嬴政亲手所刻的律简。系统光幕闪烁：

    “宿主改变大秦国运，功德+2,000,000”

    嬴政负手而立：“朕有一问——赵卿究竟是谁？”

    “旅人罢了。”赵陈望向远处渐亮的天色，“倒是陛下，可知《养生诀》最后一篇是什么？”

    “嗯？”

    “养生不如养民。”赵陈大笑踏空而去，“陛下若真想让大秦万年，不妨想想——何为‘祖龙’？”

    晨光中，他甩手将真正的《黄帝内经》全篇竹简抛向宫苑，化作漫天星光洒落。

    太医令清晨当值时，发现案头莫名多了部医书，扉页八字：

    【医国如医人 治心方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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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海城外，张良望着咸阳方向的天象，手中茶盏微倾：“紫气东来……竟有人能改帝王命数？”

    卫庄突然现身：“你儒家不是最讲‘民贵君轻’？如今倒关心起嬴政了。”

    “非也。”张良轻笑，“良只是好奇——那位赵前辈下一站去哪。”

    “哼。”卫庄甩袖离去，“他说要去找东皇太一‘算账’。”

    与此同时，蜃楼残骸深处。

    东皇太一的水晶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第五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