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哀家,哀家自有哀家的打量,他们不过是用些小手段,不敢光明正大将哀家弄死的,哀家可是太后。”
陈谦点头。
“谦儿,哀家的年纪也大了,怕是只能为你,为陈家,再搏最后一次。”
陈谦摇头,跪在太后床边,“姑姑,您别做傻事,不用再博了,现在这样也很好了。”
太后摇头,眼里满是不服输。
“不好,一点都不好,哀家不能允许哀家想做的事情没有成功,你只需要做好,护好陈家,护好你自己,而哀家,自会为了算好一些,无论是进路还是退路。”
陈谦知道今日同太后的对话,已经有人在暗处听着了,只能一味的劝太后。
“姑姑,陈家有陛下的照顾,已经很好了,我的官位也清闲,祖产留下的钱财也够几辈子的花销,姑姑不要再为我忧心了。”
“你不争是你的事情,但哀家不能不打算,若是现在就放弃了,那哀家便是输了,哀家这辈子,字典中便没有输这个字。”
这般说话,太后的气场开始壮大,整个人的脸色也渐渐红润。
陈谦想说,博一次,也不过是再一次的失败,他不明白,为什么姑姑一定不让沈厌成为皇帝。
他与沈厌和沈长洪的相处一下,他是认同沈厌做储君的。
“姑姑,我......”
太后摸了摸陈谦的脑袋,“走吧,哀家想同你说的,已经说完了,日后不必来了,记住哀家和你说的话。”
“是。”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陈谦选择了闭嘴。
想必皇上知道后,并不能将姑姑如何,毕竟姑姑是他生母,至于姑姑所说的博一次,也不难猜。
无非是想最后想办法拥护一次沈长洪罢了。
陈谦走出寿康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便出宫去了。
不过出宫后,他在陈家的祠堂坐到了深夜,对着父母亲的牌位。
他同他父亲一样,都是忠臣,都有自己心中的道义,虽然有时不赞同姑姑的行为,但因为太后是他们唯一的妹妹和姑姑,便也会时不时违反一次内心的道义。
父亲的死,便是同姑姑有关。
不过父亲死前,并没有说任何姑姑的不是,只是让他要照顾好姑姑,而他呢,知道姑姑在佛山的日子不错,便时常写信去。
而等了姑姑回了宫,他便胆战心惊。
在姑姑说让他支持沈长洪的时候,他并没有大力支持,只是在沈长洪找他帮忙的时候,才略施援手,现在抽身也容易。
他是父亲,一心为了这个妹妹,他有自己的家人要守护,他不会一意孤行,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会在今日提前找他,无非是皇帝对他尚且信任罢了。
“他出宫了?”
“是,陛下。”
“你先出去吧。”
周公公点头,从殿内走出去,殿内剩下来的事情,并不是他这个老太监能知道的了。
皇帝将手中的棋子落下,看了一眼目光都落在棋局上的沈厌,不由得挑眉。
“不想问问朕?”
“没什么可问的,父皇要输了。”
皇帝沈衍看了一眼,果然,他大意了,竟然这小子赢了他,不愧是他的儿子,就是聪明。
“好了,朕还有事,你出宫吧。”
“儿臣告退。”
身为太子,便已经可以坐轿辇了。
沈厌没有坐轿撵的习惯,又不是走不动,没必要让别人抬着,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不能接受。
他朝着轿夫摆手,便带着鹤翎朝着宫外走去。
鹤翎被沈知瑜送给了沈厌,便一直跟着沈厌,保护沈厌。
周公公从沈厌出来后,便跟在沈厌身侧,柔声柔气的同沈厌说话。
“太子殿下,老奴瞧着殿下近些日子,可是长高了不少。”
“周公公说的是,姐姐同我说周公公爱吃果脯,正巧,我那里还有不少,改日给公公送来尝尝鲜。”
周公公点头哈腰,“是是是,老奴谢过殿下了,亏得长乐公主还惦记着老奴,知道老奴这点喜好。”
“说起这果脯,长乐公主曾送给老奴吃过宿州的,那里的果脯不是纯甜的,甜中带酸,酸中带甜,可谓是好吃极了。”
听到周公公提起宿州,沈厌便提起兴致,“不错,我也觉得宿州的果脯好吃,年少的时候,山上的师伯一年才会带回来两次。
每次我和师兄弟们,都一窝蜂的抢上去,三两口便吃了个精光,那味道简直绝了!”
等出了宫,坐上马车。
鹤翎在外面赶马车,有些奇怪的问沈厌,“太子殿下,这周公公素来是陛下身边的人,不曾对谁如此恭维过啊。”
沈厌掀开帘子,跟鹤翎一同坐在外面,轻轻叹气。
“不过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