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莫院判家中年近八十的母亲两月前离世。
莫院判要回老家丁忧。
本朝注重孝道,尤为注重母丧,所以莫院判满打满算要为母服丧三年。
之后槛儿和曜哥儿的日常请平安脉和看诊,便由另一个副院判接替。
太子的身体一直是莫院判在照看,莫院判此去太子便赐下了一笔不小的奠仪。
像是银钱、素绫缎、祭米祭酒什么的,另派了人把东西随着莫院判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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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儿从诊出喜脉到生产,母子俩也是莫院判在看顾,她便和太子商量之后也给莫院判赐了几样奠仪。
等小福子把东西送去了元淳宫,槛儿静坐片刻让人把瑛姑姑叫来了卧房。
瑛姑姑因着之前孔喜德那事被象征性罚到外院伺候,槛儿后来让她去管后罩房了,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
槛儿有事多数时候还是会找瑛姑姑。
“姑姑,你平时会头晕目眩吗?”等瑛姑姑来了,槛儿让她坐,跟着问道。
瑛姑姑不明所以。
但还是认真想了一下道:“蹲久了会头晕,眼睛发花,早上起猛了也会。”
槛儿一愣。
随即一把握住瑛姑姑的手,着急道:“这事我都不知道,姑姑你怎么不早说呢?你这样多久了?严重吗?”
她原是想请瑛姑姑装一场病的,打算两人商量个什么章程出来,结果没想到瑛姑姑竟真有这么个病!
槛儿一下子就想到了上辈子的几年后,瑛姑姑被一场严重风寒夺去性命的事。
“真的是,跟你一起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有眩晕的毛病,不行,得赶紧治。”
瑛姑姑只当槛儿是纯粹关心她的身子才这般着急的,忙笑着将人按住。
“主子别急,奴婢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之前去安乐堂请医婆看过,就是气血不足导致的,真不算事儿。”
槛儿:“不能这么想,很多大毛病就是小毛病日积月累的,姑姑你快跟我说清楚,能尽早治就尽早治。”
瑛姑姑心里熨帖,于是也没瞒着。
在她看来真算不上什么事儿,就是大概二十多的时候吧,气血不足外加活计繁重,就落了这么个毛病。
蹲久了起来头晕眼花,早上起床也得先缓缓再起,挨不了一点儿饿。
槛儿听完,一口气半松不松的。
沉思了小会儿。
她道:“姑姑,今晚我会请示殿下,让殿下同意你去太医院找医官看诊。
咱们尽早把这病给治好,不过治病的同时可能还需得姑姑帮我办一件事。”
“您说。”
槛儿凑到她耳边:“你让医官替你调理调理身子,期间你去拿药时留意留意一位带岭南口音的秦守淳医吏。
“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就以你的眩晕老毛病为由,装作不经意地同他认识。
差不多四月中旬左右,不论你的眩晕有没有好,你都要找个理由让这位秦医吏替你把把脉,让他给你治。”
“换句话说就是,咱们要装病……”
最后半句,槛儿的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
后宫的宫女一年到头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一般由安乐堂的医婆药婆治。
高阶或是更高阶的姑姑嬷嬷,则能在得到特许后去太医院寻医官治。
医官主要便是给高阶宫人和低阶小贵人看诊,医吏则负责抓药煎药等活。
当然,治病原就存在一种“听哪个大夫的药,不听哪个大夫的药”这种说法。
即便一时半会儿没能“治好”瑛姑姑的病,也不会连累到给她看诊的医官。
瑛姑姑听得一头雾水。
“可以是可以,但主子您这是要干啥?而且您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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