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穿的少,原本以为是去爬山,会热。
如今倒是觉得有些冷。
初冬的湖面没有什么好景致,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鱼儿,时不时地往上吐着泡泡。
她坐在后面也不说话,眼神也看不出喜乐,只是环抱住自己,赵琰停下来问,“是不是冷?”
是有些冷,但是她有些犹豫,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己好像每次都有事,见她依然不说话,他走了过来,伸手握她的手,“这么凉,我见你脸色都白了,怎么不早说?”
“其实还好?”
“所以一开始就冷对不对,怎么不跟我说,回去穿衣服。”他有些埋怨她。
她看了他一眼,踌躇道,“可是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所以你才冷了这么久,既然冷我们就不出来了。”
他起身将外套脱下为她披上。
又准备划回去,这时俞画棠道,“其实我今日不太想出来。”
他停下,走了过来,看她的神色,问,“为什么?是不想跟我出来?”
“不是……”她抿了一下唇,犹豫了一会,朝他耳边轻声道,“……我,我来月事了。”
赵琰立马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他没想到的,两人虽然牵扯了七八年,最近也做过许多夫妻之事,可他还是头一次遇见她这种时候。
他先是有些怔愣,后面又想到昨夜的事,便问,“……疼吗?”
俞画棠恼恼看他道,“怎么说也认识这么久,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他被她说的笑了起来,“以前你也没跟我说这些。”他握住她的手,又将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随后道,“你坐好了,我划快些。”
她披着他的衣服问,“那你冷吗?”
他动作没停下,回答,“我没事,你坐好,别乱动。”
到了岸边,赵琰立马送她回去。
开了小院的门,小荷出来问,“娘子这么快就回来啦?”
见她披着赵琰的衣服,脸色也不是很好,便道,“先去屋内躺着,我去弄些廖糟来,等下娘子喝了也舒服些。”
俞画棠点头。
赵琰此时也明白了,这种时候应该是不能受寒的,他道,“拿些碳火来。”
“唉。”
回到了房间,她先去处理一些东西,又换了一套舒适的衣服,在床上铺好棉布防止弄脏床单,之后才半躺着。
赵琰等她喝完廖糟,问,“还好吗?”
她答,“没什么事了,就是不要做大动作就行。”
他伸手为她抚平蹙眉,“既然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答,“本来假就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又是各种理由,实在是对不住你……”
赵琰叹息一声,“我回来是来看你的,你真以为我喜欢看那什么花,游什么湖?”
她道,“那明日还去吗?”
他说,“当然不去,我就在守着你就行,快睡吧,休息会。”
她笑着答应,刚想躺下又想起什么道,“等一会你就回去吧。”
“为什么?”
她从被子看他,“还没成婚呢,就待在我屋里了,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
他看着她笑说,“这有什么,你之前不也跟青年男子在外面呆了一天,我这还是未婚夫呢,有什么关系。”
她要被他气笑,“这是跟那件事过不去了吗?再说我将他当做弟弟看,可没什么其他心思。”
“你没有,他可有。”他不满道,“另外,我们又做了什么让人误会我们品性不端?”
他凑得近,语气揶揄,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她转身抽过一个靠枕,就往他身上扔。
他接过,附身抱住她低笑,最后道,“好了,我不对你做什么,再说我就是想做也不行啊,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陪你。”
她之前的确有些顾忌,但是两人也是订婚的人,也不太好说什么,只是躺着休息。
过了一会,赵琰又去自己家拿了许多东西过来,他在她的桌子上坐下,用着她的纸笔、杯子。
她刚开始还看了他几眼,后来睡意袭来,也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时,他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想来他也是十分辛苦,他嘴上不说,背地里肯定是很少休息,安抚使这样的官说好听点是朝廷的政绩考核的最后一道关卡。
说难听点也是一道天堑,事情办好了,就平步青云,这趟赈灾和恢复民生没办好,他的官场生涯就到这里了。
以后即便有人推荐,也很难再进内阁,更别说,拜相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仕途,还是为了百姓,他都不能有丝毫松懈,也不能出丝毫乱子。
她起身走了过去,拿着一件薄被子为他披上,又嘱咐小荷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