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画棠被他说得招架不住,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索性道,“胡说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立马起身,逃命一般地出去。
见她仓惶的背影,赵琰只觉得这一趟是值的,瞬间头也不痛,病也好了一大半。
她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落荒而逃,这就是表示她心里是有些松动的,可惜明日他就要走了,不然一定会继续说服她,让她答应下来,
走出院落的俞画棠心里止不住的砰砰跳。
他还要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可是赵相爷已经要让他进内阁了,他怎么又来了这里……
如果他天天来找她,天天这般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小院时,她还是有些慌乱,索性就又回了商铺,她开了门坐在门边,这时旁边的绸缎庄王老板问她,什么时候开门,他也跟着开。
俞画棠道,“如今新的安抚使都来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我这边过两日就开门了。”
王老板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跟着开了。毕竟你跟安抚使的关系不一般嘛,消息还是灵通的。”说完那笑还带着几分暧昧。
俞画棠明白了,自己前不久又去了京城,他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送来东西,两人又是和离过的夫妻,怎么说都会扯到一起。
所以自己是在坚持什么呢?说跟赵琰没有任何关系吗?别人也不会信。
说是胆怯吗,自己如今也不是十七岁的自己,说是怕重蹈覆辙,可是如今她有钱,有产业,即便输了,她还能站起来,也不会再怎样。
至于名声,她在学艺的时候就已经抛却了,至于情爱,自己说断情断爱,可是别人也不会信,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要跟他纠缠在一起的。
所以何必纠结。
隔日,安福过来请她,说赵琰看着更加不好,让她快去看看。
俞画棠想不通,他昨日没睡吗,大夫不是嘱咐了要好好休息吗。
难道他不听话,又忙碌了一夜。
等她走到房中,原本躺着的人,早就坐在桌边等她。
她回头看安福一眼,安福支支吾吾地说,“……公子,公子说请你过来……”
这意思就是,赵琰让他撒谎。
等赵琰喝完药,安福退了出去,还未等俞画棠开口,赵琰就说,“看在我重病的份上就别计较了。”
俞画棠无奈,坐在桌子边观察他的脸色,是比昨日好一些,但还是有不正常的潮红,她道,“还是要听大夫说的,按时喝药。”
“放心,我知道的。”他看了过来,又道,“怎么样,昨日我说的,你同意吗?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我们也可写字据什么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不会管,相反我的身家财产全部给你,你想让我进房,我就进房,不愿意,我就自己睡这边,怎么样?”
俞画棠看着他道,“可是你的家人会同意这样吗?”
听她这般,他立马抓住机会道,“当然会同意。我马上就要三十了,又是京城有名的光棍,他们要是再不同意,我这一辈子就要这般过去了,他们原本想要帮我办好的婚事,你没同意。如今我自己过来办好了,他们只会高兴。”
见她不说话,他又诱导道,“你要是不信,我这就给他们写信,让他们立马过来提亲,什么都由你说了算。”
她沉默一会,半响道,“在此之前,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赵琰此时紧紧地看着她,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害怕,就怕她说出什么拒绝之语。可见她又不是这个意思,他心里更加惊喜,又不敢表示出来,生怕待会出了变故,只好强压着心情,平常道,“你说。”
俞画棠看着他低声问,“欧阳醉是不是你杀的。”
赵琰没想到她问这个,一时有些失望,道,“你关心这个干嘛,这也跟你没关系。”
俞画棠道,“那日我见到了他身边的下人,他说你在黄雀楼打了欧阳醉,后来你又找了许多游医和方士。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我想说,当时在远香街头我是碰见了他,他也对我有些其他的心思,甚至有些轻薄,但是也只限于此,之后我便叫了丫鬟走了。在后来碰见就是去天镜阁那里,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胡诌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我跟他什么也没发生。”
“还有,至于你说的订婚,成亲这件事,我想,我应该是害怕的,也不知道怎么做,我是说,假如我们成婚了,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会好,也许会不好。但是,我……”
听她的顾虑,赵琰紧紧地将她抱住,“不要说这些,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什么其他人,什么其他事,都不要管。你说你害怕惶恐,那就什么也不要做,等我,等我来做。”
得到了他的答案,她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我先走了。”她仓惶地从他怀里出来,如今的情况她还有些适应不了。
赵琰又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