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决定加大攻势,以强大的火力压制和迅猛的突击,一举突破法军的防线。
战斗伊始,普军便从三个方向同时对维桑堡村庄阵地发起了攻击
猛烈的炮击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将原本还算完整的村庄瞬间炸成了废墟,房屋倒塌,街道破碎,硝烟弥漫,尘土飞扬
普军在炮火的掩护下,如一群饿狼般攻入了村庄,刚刚经历炮击的村庄十分安静,只有断断续续的碎石瓦砾垮塌的声音,仿佛是村庄在痛苦地呻吟
普军士兵们举着步枪,在残破的街道上以战术队形前进,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提防着法军躲在废墟中打冷枪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警惕,然而,他们未曾料到,危险正悄然潜伏在废墟之下
就在两个班的普军士兵搜寻进入一条街道时,躲在废墟里的法军士兵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中的炸弹起爆器
电流随着掩埋在泥土中的电线,迅速传递到埋藏在街道两边的炸药的电击发雷管上
刹那间,剧烈的爆炸席卷了整个街道,巨大的冲击波将街道两旁的废墟再次掀起,砖石飞溅,尘土漫天
两个班的普军士兵不出意外地全部被爆炸吞噬,尸骨无存。爆炸的威力如此巨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其他街道也先后不一地出现了爆炸,这仿佛是战斗打响的信号,躲在战壕和废墟中的法军士兵纷纷瞄准普军士兵开枪
一时间,整个村庄枪声大作,爆炸不绝于耳,子弹如雨点般穿梭在废墟之间,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
普军和法军在村庄中展开了惨烈的巷战,每分每秒都有双方的士兵倒下,狭窄的街道成为了双方的战场,废墟成为了天然的掩体,普军士兵们在街道中艰难地前进,不时遭遇法军的伏击和反击
法军士兵们则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躲在废墟中,对普军进行着顽强的抵抗
第一波进攻受阻后,普军前线指挥官暴躁地扯下手套,对着通讯兵嘶吼
让炮兵把剩下的炮弹全打光!
铺天盖地的炮弹再次如陨石雨般砸向维桑堡废墟,那些曾为法军提供掩护的断墙残垣,在连续不断的爆炸中化为齑粉
碎石与瓦砾在空中形成致命的漩涡,连藏身弹坑都成了奢望,上一秒刚被炸出的浅坑,下一刻就会被新的弹片填满
法军士兵蜷缩在仅存的半截沙袋阵地里,听着头顶呼啸而过的尖啸声,有人试图用军大衣裹住头,却被气浪掀飞数米,有人死死抠住弹坑边缘,指甲崩裂也浑然不觉
一名下士看着身边被炸成碎片的战友,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呜咽
上帝啊.......
话音未落,一颗榴霰弹在附近炸开,铁质弹丸瞬间收割了方圆十米内所有生命
法军虽然有七十万部队,但都分布在漫长的阿尔萨斯防线上,实际上每处能分到的部队是有限的
维桑堡共有法军三万,而进攻的普军则是有五万,虽然法军有坚固的堡垒充当防御节点但也不是完全的坚不可摧
当炮击持续到第三十七分钟时,幸存的法军指挥官举起染血的指挥刀
全体后撤至第二道防线!
士兵们挣扎着从废墟里爬出,却看见普军黑压压的冲锋阵列已在硝烟中显现。那些戴着尖顶钢盔的身影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进,刺刀在阳光下泛着森冷寒光
法军后撤的脚步声引发了连锁崩溃,原本依托村舍构筑的交叉火力点瞬间瓦解,暴露在开阔地的散兵游勇成了活靶子
一名年轻列兵转身奔跑时被流弹击中后背,向前扑倒时双手仍紧握着未射出一发的步枪
普军突击组踩着瓦砾跃过断墙,用枪托砸碎幸存者的头骨,将三色旗残片钉在焦黑的门板上
该死!他们冲进西侧废墟了!
堡垒观察哨的传令兵撞开炮兵指挥所大门,杜埃立刻大声喊道
所有220毫米重炮立即校准坐标327-9B!装填高爆弹!
随着蒸汽起重机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四门蛰伏在维桑堡高地后的堡垒重炮缓缓转动炮管
当普军前锋距离三号高地还有八百米时,大地突然剧烈震颤,炮口喷出的橘红色火焰映亮了半边天空,四发重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硝烟
首当其冲的普军突击连瞬间被火球吞噬,有人被气浪掀上十米高空,军装残片在火焰中翻卷
有人被弹片削去半边身子,血浆喷溅在旁边同伴的钢盔上,更有甚者直接被嵌入地面的炮弹震成血雾,只在焦土上留下模糊的人形凹坑
继续装填!
炮兵中尉的脸庞被火光映得通红,汗水混着硝烟在眉骨上结成盐晶,观测兵通过望远镜实时修正弹道,第二轮齐射精准命中普军炮兵预备队
十二门150毫米野战炮在爆炸中炸成废铁,拖拽火炮的马匹嘶鸣着翻滚倒地,断裂的肠子挂在灌木丛上随风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