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锦衣卫为何不一起围攻魔教?”
“回禀殿下,指挥使刀意霸道,适合独战,我们一起围攻反而会拖后腿。”
说这话时,巧巧挺起胸脯,骄傲非常。
指挥使对于敌人而言是灾劫,对于锦衣卫却是他们镇压江湖庙堂的底气。
李君泽观望片刻,局势如巧巧所言,刀意逐渐收束不再扩散,血水沿着石砖缝隙蔓延。
温辞振刀扬血。
李君泽终于有了闲情问询:“温指挥习惯砍人头颅?”
巧巧一脚将轱辘到附近的圆头踢飞:“污了殿下尊目还请殿下见谅,江湖奇诡术士异法,有些能转移自身穴位脏器。
只有砍了脑袋可保证一击必死,在围攻中省时省力,因此指挥使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李君泽声音冰寒道:“他经常被围攻?”
巧巧诧异地看太子一眼,觉得他似乎过于关心指挥使,但她仍如实回复:
“回禀殿下,指挥使身为天下第一和锦衣卫指挥使,从不缺挑战者。”
是啊,外表惑人垂涎的温辞,实则为大燕面向江湖最坚实的壁垒。
李君泽揉了揉眉心,到底没再多问,继续问下去这位心思灵敏的女千户恐会起疑心,汇报给温辞了。
他尚未准备好一切,纵然按耐不住爱慕之情,要展开行动贴近温辞,亦应由他来承担后果。
无论是锦衣卫的倒戈,亦或者世人的抨击。
之前林林总总的顾虑,总归是感情不够深刻,当感情与利益的天平歪斜,大燕储君便开始思考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来换取感情。
几句话的功夫,金戈交击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魔教圣子的嘶喊:“温辞!我诅咒你……”
“…………”
温辞收起点哑穴的刀鞘,动作干净利索,反手将绣春刀连同刀鞘一同交给前来的下属:“刀钝了,保养一下。”
他不信诅咒,可封建时期许多愚昧之人相信,防止将来发生的事莫名牵连上诅咒,提前禁声了为智。
下属熟练地接过保养,另一个百户掰开圣子的嘴确保没藏暗器,然后给圣子戴上了寒铁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