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愣，这猴子又闹哪样？

    “苏灵儿有缚妖索，小哪吒有风火轮，连六翅这厮都藏着本命金丝……”

    “就俺天赋差，打架全靠莽！”

    他红着眼凑近林童道：“大哥...你可得给俺想个法子！”

    洞内霎时一静。

    林童苦笑一声，忽地袖袍一抖，伏魔棍与捆仙绳凌空飞出，稳稳落在猴赛雷面前。

    “这……”猴赛雷愣住。

    “伏魔棍重若山岳，捆仙绳缚敌无形，正合你的路子。”

    林童笑道：“这些本来就是打算给你的，刚才让你一打岔给忘了。”

    “哈哈哈！俺就知道大哥想着俺呢。”

    猴赛雷一把抱住两样法宝，乐得原地翻了个跟头：“以后看谁还敢说俺老猴是穷光蛋！”

    众人哄笑间，林童却瞥见哪吒低头摩挲着乾坤圈，稚嫩的脸上隐有郁色。

    “小哪吒。”

    林童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柔声说道：“陪大哥出去走走？”

    夜风拂过桃林，落英纷飞。

    哪吒踢着石子，闷声道：“大哥，李靖今日来……其实是想逼我和他去天庭的。”

    林童负手而立，夜风吹得他衣襟凛凛作响。

    “你自己如何想？”

    林童看着月色问道。

    “我恨他！”

    哪吒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仇恨。

    “当年我一生下来，他就觉得我是个怪胎，是个妖怪。”

    “他不知道的是，我一出生其实就已经有认知了。”

    “我清楚的记得，他想把我...把我...”

    林童一把揽过他的肩膀。

    “好了，不用说，大哥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小哪吒泪水打湿了衣襟。

    呜咽着说道：“他怕我出去给他丢人，丢他将军府的人。”

    “把我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不让任何人和我接触。”

    忽然小哪吒的眼睛明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只有我娘...我娘为了放我出去，被他活活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娘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娘从没在乎过你是人是妖，只知道你是娘的儿！”

    此时小哪吒凄惨的笑着，林童轻抚着他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

    林童轻叹一声，掌心浮现一团混沌之气。

    “仇恨如枷锁，困住的终究是自己。”

    他屈指一弹，混沌之气化作漫天流萤。

    “但大哥只问你一句。”

    “若有一日，你站在凌霄殿前，是想以李靖之子的身份跪着进去。”

    “还是以花果山哪吒的名义......打进去？”

    哪吒怔住，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

    远处，水帘洞的喧闹声隐约传来，混着猴赛雷得意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