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炮击之后方天定的前军又被削去三千多人。
除此之外，领军冲锋的宝光如来邓元觉直接被一炮扫断了腰腹。
要知道，站在最前面的几个方阵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万人，队伍损失超过六成，再是铁军也受不了了，全军终于开始大乱。
石宝心知大势已去，没时间悲伤，也不再坚持，立刻拨转马头，喝令中军护卫着方天定一起往后跑。
这战已经不可能打赢，现在他必须保住方天定这个太子的性命！
然而，张文远的目的就是最大程度地消灭眼前这三万军队，若让他们逃回常州，对张文远接下来的攻城都是麻烦。
就在石宝和方天定后退的同时，炮火依旧不停。
而且此时两边的距离更近，大炮两轮射击之后，直接换上链弹，链弹扫过之处，方腊军总算死伤连绵成片。
张文远身旁的吕师囊想过张文远的火炮在作战中能够发挥奇效。
然而战场上见到此情形，也就是吓得血都凉了。
第一次看见火炮造成的恐怖死亡，即便是他这样的征战老将，也不禁觉得心惊胆颤。
他这才明白，张文远所拥有的武力，跟他以前见过的队伍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这润州城丢的不冤……
这场遭遇战用了半个时辰正式结束，最后炮兵团发射了五轮火炮才停止射击。
等武松带领掷弹兵压上去时，方天定的三万大军已经完全崩溃。
对此情况，张文远丝毫不觉奇怪。
在江南的狭窄地形中，这三万人马想逃也左右无路。
偏偏后面还有大山阻隔。
在这种环境下被火炮围着攻击。
别说是冷兵器时代第一次遭遇火炮攻击的队伍了，就是前世近代欧洲的各种市民革命，那些有火器武装的队伍碰上，也经常是被市政厅前大街口上一门火炮就打得崩溃。
石宝以为这三百步他可能冲得上来，然而在张文远看来，别说三百步，就是一百步的距离也无异于天堑，是凭人力根本不可能跨过的。
如果石宝和他坚守常州城死战，或许还有拖住他的机会。
但是在野战之中，以步兵为主的队伍成密集队形和张文远的火炮营对攻，那和送死也没什么区别。
战后清点，张文远这边的伤亡只有前军骑兵在与石宝和邓元觉的遭遇战中死伤了十几个骑士，剩下的连个受重伤的都没有。
而石宝和方天定方面，丢在战场上的尸体就超过五千，轰炸中方天定和邓元觉直接被打死。
石宝被捉到时，也已是全身被霰弹扫得鲜血淋漓，以张文远随军的医疗条件，肯定是救不活了。
张文远干脆亲手结果了石宝，收了一波个人经验值。
方天定所带的人马，还有两万多漫山遍野地逃散，被张文远速速收降。
跟随张文远中军目睹此战全过程的吕师囊，只觉心神剧震。
张文远掌握了这等神力，方腊军中何人能够是他的对手？
吕师囊原本对张文远有的那点小觑心思也顿时消散，他原以为张文远要利用他才能够打败方腊，现在才明白张文远不杀他，还真是给他面子了。
张文远抓了方天定手下的降将询问。
得知前方常州府的守军不超过五千人，大批队伍已经被方天定带往润州支援。
张文远闻言立刻反应过来，现在正是破城的大好机会。
此战他的人马损失忽略不计，根本不需要补充，当即下令前军火速前进，挥师常州。
至于后面漫山遍野的逃兵，直接交由跟随的呼延灼中军来收服。
而当呼延灼收到命令赶到战场时，看见漫山遍野的尸体和逃兵也是一愣：
自家将军这打得也太快了，三万人马的遭遇战不到两个时辰就结束……
他只能连忙分兵，漫山遍野地抓人，甚至他自己还抓不完。
后续关胜带领第三路人马到达时，还抓了五千多沿路俘虏。
……
就在张文远风风火火攻打常州府时，扬州城外，蔡京和张叔夜的队伍人困马乏，终于看见了扬州城的城墙。
两人都是得知张文远要攻打润州急急忙忙赶来，在半路之上相遇，干脆结伴而行。
他们虽在朝中不对付，可此番目的都是为了劝阻张文远别送死，所以一路马不停蹄。
甚至直到扬州城外，他们才想起派出哨骑前去通报城中。
看着远处城墙，张叔夜暗叹一口气，心想：“紧赶慢赶，总算到了。希望还来得及。希望张文远这厮别做出什么大祸来！”
听说张文远要打润州，张叔夜和蔡京一样，都觉得他匆忙出兵的原因是控制不住手下人。
张叔夜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