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皇后端坐主位,朱雄英一旁相陪。
徐达赶忙上前,躬身行礼:“臣徐达,拜见皇后娘娘,拜见皇太孙殿下。”
马皇后见徐达行礼,面上笑意更浓,抬手示意道:“天德,且坐下说话。”
言语温和,尽显亲切。
朱雄英站于马皇后身后,双手轻柔地为马皇后捏肩,动作娴熟,眉眼间满是孺慕与乖巧。
见徐达入座,他微微点头示意,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马皇后目光温和地看着徐达,缓缓说道:“天德啊,今日朝堂上为常孤雏和妙锦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心里想必也不轻松。但你放心,此次赐婚,确是想着成人之美。常家与徐家都是我大明的顶梁柱,两个孩子若能喜结连理,也是一桩美事,并无其他深意。”
徐达赶忙离座,跪地叩首道:“皇后娘娘圣明,如此关怀臣之小女,臣感激不尽。陛下与娘娘恩泽深厚,臣唯有肝脑涂地,方能报答万一。”
马皇后见状,连忙起身,亲自扶起徐达,说道:“天德快请起,咱们之间无需如此多礼。你为大明鞠躬尽瘁,这些也是你应得的。只盼孩子们日后能琴瑟和鸣,为两家增光添彩。”
徐达眼眶微微泛红,恭敬道:“娘娘教诲,臣铭记于心,定让小女谨遵娘娘懿旨。”
马皇后这般保证,徐达心中大石终是落地。他深知马皇后向来宽厚仁慈、公正贤明,对其信任由来已久。
此刻,徐达面上忧色尽去,再度恭敬拜谢:“娘娘一言,令臣心安。臣向来信得过娘娘,往后自当尽心尽力,不负陛下与娘娘厚爱。”
马皇后见徐达神色舒缓,微微一笑道:“天德,难得今日相聚,本宫特意命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烧鹅,尝尝可还合口味。”
说罢,便请徐达一同入座用餐。
徐达见桌上摆着烧鹅,香气扑鼻,心中暖意更甚,忙谢道:“多谢娘娘挂怀,娘娘如此厚待,臣实感荣幸。”
随即举箸品尝,赞道:“这烧鹅滋味绝佳,正是臣喜爱的味道。”
恰在此时,朱元璋与朱标联袂踏入坤宁宫。朱元璋老远便闻到烧鹅香气,不禁哈哈大笑道:“哎呀,妹子啊,今天是不是做了烧鹅?咱老远就闻到这味道了。”
朱标紧跟其后,面带微笑,向马皇后与徐达见礼。
徐达闻声,赶忙起身,整了整衣衫,疾步上前,对着朱元璋与朱标躬身下拜,恭敬道:“陛下万安,太子殿下万安。”
朱元璋赶忙伸手将徐达扶起,满脸笑意道:“哎呀,天德,如今已下朝,不必这般拘礼。坐下坐下,这烧鹅可是你嫂嫂特意为你做的,知道你爱吃。咱都没这等好福气哟。”
说着,拉着徐达便往座位走去。
徐达在席间微微欠身,神色略显犹豫,开口道:“陛下,臣有一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
朱元璋正吃着菜,听闻此言,抬眼看向徐达,神色温和,说道:“你问便是。”
徐达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臣还是有些不理解。我徐家与常家联姻,两家权势本就不低,如此一来,恐势力更盛。到时候,对太子殿下,怕是不太好。这般局面,于朝堂安稳、于太子殿下日后理政,会不会生出些隐患?”
朱元璋并未直接回应徐达,而是转头看向朱标,问道:“标儿,你觉得呢?”
目光中含着几分考校之意。
朱标微微欠身,神色沉稳且诚恳地说道:“父王,儿臣并不担忧此事。儿深知常孤雏为人,他忠义两全,有勇有谋。儿相信,他日后定会是儿臣背后最坚实的后盾,定能与儿臣携手,共保我大明江山稳固,为百姓谋福祉。”
徐达听闻朱标所言,微微点头,面露赞同之色。他心中本就信得过常孤雏的为人,再者常孤雏的妹妹贵为太子妃,常家与朱标已然同在一条船上。
况且朱雄英乃是皇太孙,日后继承大统,常家自会权衡利弊,其立场大抵不会改变。 徐达遂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常家忠义,又有这许多关联,想来定会一心辅佐殿下。”
徐达神色凝重,复又拱手道:“陛下,太子殿下,虽常家与我徐家情谊深厚,且诸事关联紧密,立场不移。
然臣仍有所忧,朝堂之上,人心难测,不乏小人作祟。
常、徐联姻,权势稍盛,恐有小人借此乱言,构陷两家对太子殿下心怀不轨,妄图离间君臣,动摇太子根基,此风若长,于国于君皆为大患。”
朱元璋微微皱眉,沉思片刻,缓缓道:“天德所虑,不无道理。小人之言,虽不足信,却能惑众。朕登基以来,殚精竭虑,为的便是大明江山永固,太子能安稳承继大统。”
朱标亦面色肃然,说道:“父王,徐大人,朝堂之上确有小人拨弄是非,儿臣自当小心应对。但求以正治国,以仁待人,不信谗言,不听佞语,如此,小人便无机可乘。”
朱元璋微微点头,目光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