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攻而相对薄弱,此刻更是在这毁灭性的打击下瞬间崩溃!
“登城队!上!”孙策厉声咆哮!
早已等候多时的江东登城死士,在悍将周泰(已从西门佯攻撤回)的亲自率领下,扛着最坚固的云梯,如同出闸猛虎,冒着稀疏的箭矢和滚石,扑向北城墙!城防已在巨石轰击下出现多处缺口和松动!
“随我杀上去!”周泰怒吼一声,口衔钢刀,一手持盾,一手攀援,如同猿猴般敏捷地冲向一处被巨石砸塌的垛口!身后死士紧随其后!
城上守军试图阻挡,但被城下精准的箭雨和投石压制得抬不起头。周泰率先跃上城头,钢刀出鞘,寒光闪过,两名守军瞬间毙命!他如同猛虎入羊群,刀光过处,血肉横飞,牢牢守住突破口!越来越多的江东死士涌上城头!
“北门破了!周泰将军杀上城了!”欢呼声响彻江东军阵!
“快!堵住!给我堵住!”刘勋在北门城楼附近,声嘶力竭,但为时已晚!周泰率领的死士已如尖刀般杀散守军,向下冲去,目标直指——城门绞盘!
“开城门!迎大军!”周泰的咆哮如同惊雷!
沉重的北门,在城内内应(趁火起混乱时已靠近)和周泰部的合力下,吱呀呀地被缓缓推开!
“城门已开!全军突击!活捉刘勋!”孙策古锭刀直指洞开的北门,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杀——!!”养精蓄锐已久的程普中军主力,如同决堤的怒海狂涛,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汹涌澎湃地冲过吊桥,涌入洞开的北门!黄盖、董袭在东、南门闻讯,攻势更加狂暴,牵制守军无法回援!
舒城,瞬间陷入了内外交攻的绝境!城内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守军彻底崩溃,或跪地投降,或丢盔弃甲逃窜,或为了抢夺财物自相残杀。刘勋的亲兵卫队试图护着他从预留的“生路”——实际已被蒋钦轻骑控制的北面溃逃,却在城门口被蜂拥而入的江东军冲散。
刘勋如同丧家之犬,在几名心腹死命护卫下,换上小兵衣服,试图混入乱军逃出城。然而,他那肥胖的身躯和仓惶的神色,在乱军中如同鹤立鸡群。
“刘勋老贼!哪里走!”一声暴喝如雷!正是杀红了眼的黄盖!他刚从南门杀透敌阵,一眼便认出了狼狈逃窜的刘勋!
刘勋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却哪里跑得过黄盖?只见黄盖几步赶上,手中沉重的铁鞭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扫在刘勋的腿弯!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啊——!”刘勋发出杀猪般的惨嚎,肥胖的身躯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抱着断腿哀嚎不止。护卫还想反抗,被黄盖几鞭砸翻在地。
黄盖一脚踏在刘勋背上,铁鞭抵住其后脑,声如洪钟:“逆贼刘勋!祸乱庐江!今番被擒,还有何话说?!”
此时,孙策在周瑜、程普等簇拥下,已策马入城。看着被黄盖踩在脚下、如同死狗般的刘勋,孙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鄙夷。
“押下去!严加看管!连同其搜刮的民脂民膏,一并封存!”孙策下令,声音冷冽。他随即看向周瑜:“公瑾,速传檄庐江全境!舒城已破,刘勋就擒!令各城守令,速速归降!敢有负隅顽抗者,城破之日,尽诛之!另,命韩当停止对皖城佯攻,向李术传达本将军令:限其三日之内,开城投降!否则,大军一到,玉石俱焚!”
孙策的命令迅速执行。檄文如同长了翅膀飞向庐江各县。刘勋被擒的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所有抵抗意志。本就离心离德的各地守令,或本就心怀畏惧的官员,纷纷开城归降。偶有刘勋死忠据守小城,在江东军分兵的扫荡下,也迅速灰飞烟灭。
皖城的李术,在得知舒城陷落、刘勋被擒、韩当军威逼城下,且梅乾、雷绪等部在吕范策动下已有不稳迹象后,长叹一声,知大势已去。第三日,皖城城门大开,李术率部请降。
至此,短短半月有余,庐江全境,传檄而定!曾经袁术伸向江东的重要臂膀,被孙策以疾风迅雷之势,悍然斩断!
站在舒城郡守府的台阶上,孙策俯视着渐渐恢复秩序的城池,胸中豪情激荡。广陵的阴霾,在这一刻被庐江大捷的阳光彻底驱散!他左手紧握古锭刀,右臂的伤口仿佛也不再疼痛。周瑜站在他身侧,白衣依旧,目光深邃,望向西方更辽阔的豫章大地。
“公瑾,”孙策的声音带着金石之音,清晰地回荡在暮色中,“庐江已定,根基更固!豫章华歆,可准备好了?”
周瑜微微一笑,羽扇轻指西方:“伯符兵锋所指,群雄束手!豫章膏腴之地,取之如拾芥!扫清庐江,非为偏安,实为西图荆襄、争衡天下,铸就王霸之基!”
庐江的烽烟缓缓散去,但江东猛虎的咆哮,已然震撼了整个长江中下游!夺取庐江,不仅是一城一池的胜利,更标志着孙策集团彻底打通了西进的门户,稳固了北方的屏障,一个以江东六郡为根基、虎视天下的强大势力,已然成型!霸业之路,在舒城的余晖中,铺向了更加辉煌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