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青丘找阿月,我们一起酿野莓酒,这次一定要等到酒熟的那天!”她说话时,脚下也泛起淡粉色的浪纹,浪尖上托着个小小的酒坛,正冒着甜甜的泡。
随着她这句话,海面突然响起一阵轰鸣。那些原本瘫软的浪沫开始重新聚起,透明的浪身渐渐染上颜色:盼着家人安康的是暖橙色,想着完成梦想的是亮金色,念着弥补遗憾的是淡紫色。空寂湾的边缘往后退了退,露出底下藏着的、带着不同力道的浪头:有孩子盼着长大的雀跃浪、有恋人等着重逢的温柔浪、有匠人盯着作品的专注浪,还有旅人望着远方的执着浪。
望潮人展开浪纹披风,纵身跃入最近的一道浪涛,再浮出水面时,他发梢的水珠都带着金色的光尾。“这才是期许海该有的样子,”他的声音里带着浪涛的力量,“每个愿望都有它该有的高度,每股执拗都能让浪尖多扬半寸。”
离开前,望潮人赠了他们一瓶“劲浪露”,说滴在手腕上,能想起那些被自己忽略的、藏在愿望里的执拗。洛尘滴了一滴在平衡之剑的剑柄上,突然想起第一次握紧它时,心里那股“就算难到逆天,也绝不放手”的劲——原来那不是鲁莽,是支撑浪头的底气。
战机驶离期许海时,渊烬核心的共鸣印记又亮了一个,这次是由浪纹组成的符号。守书人的声音里带着昂扬的力量,比来时清亮了许多:“下一站,该去‘传承窑’了——那里的火,最近越来越冷了。”
舷窗外,浪尖的光尾渐渐化作流动的星河,海里传来一阵澎湃的声响,像是无数浪头在齐声说:“再加把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