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些事情要去出城去,特来找刘老爷牵马,谁知你这儿的伙计不让,非要跟我开玩笑,说你刘老爷是个不要脸的无赖,想要强行扣押下我的马匹!”
此言一出,刘员外脸上的肌肉明显抽了一下。
凌晨装作没有看见他的猪肝脸,微微转头看向他的捕头表弟,眼神挑衅着继续说道
“我正为此事跟他吵嚷呢~~我说刘老爷多好的一个人啊,为了让外乡人不被那些生儿子没屁眼的恶差凶吏欺负刁难,专门在此设立牲畜栏帮助他们。
你还敢如此辱没东家的名声,难道就因为刘老爷克扣你们工钱,你们就要这般诋毁他的名声吗?简直岂有此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落针可闻。
刘老爷恼羞成怒,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凌晨,转而对青黑捕头凶狠的说道
“表弟,我正要与你说这事呢!就是此人,数个时辰前来为兄这里存放马匹,却被我无意之间搜出一堆来路不明的财物!先前我还疑惑不解,如今听你所言,那劫财盗掠之人不正是此獠么?!”
青黑捕头也懒得装了,看着凌晨冷哼一声,抬手挥下“给我将此贼拿下!”
身后的几个衙役听到命令后,立刻冷着脸就要上前把凌晨按倒在地上!
“慢着!”
凌晨一边伸手示意那几个衙役稍等,另一只手立刻伸进怀里掏了起来。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刘员外冷笑着问道“小子,你找什么呢?”
“我在找我的执法证明,而你,我的朋友,你在找抽。”
握住采诗官的令牌掏出来之后,凌晨突然毫无征兆的用尽全力、从下往上猛的一脚,直直踢在了毫无防备的刘老爷小腹处,紧接着整个人跳了起来,抡圆了赏给痛苦弯腰的刘员外一个**兜子!!
“啪!!”
“呃……”
“放肆!!”
许多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刘员外没有防备,被凌晨踢到了胃,下意识的躬下了身子。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两颗牙齿带着血沫飞了出去,滚在地上满脸冷汗,连哀嚎都嚎不出来。
那青黑捕快勃然大怒,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刀,高举起来就要劈向凌晨!当街、并且当着公差的面行凶伤人,他完全有理由制止犯罪!就算是砍死凌晨,最多也就是被骂一顿,多写几份书面材料而已。
跟表哥说的那一大袋子金银珠宝相比,算个屁!
可是,下一刻,青黑捕快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举着刀的胳膊也仿佛凝固在了空中,整个人一动不动了。
他的鼻子,挨着一块伸过来的令牌。
凌晨冷眼斜视,盯着他哼哼问道“认识字吗?”
“什……什么……”
“我问你认不认识上面的字?!”
“认……认得。”
“念!大声的念!!”
青黑捕快的鬓边流下了不受控制的汗水,连举起来的刀都不敢擅自放下来,只能一动不动的保持当前的姿势,吞了吞口水后,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念道
“御……御史台令……”
凌晨很不高兴的皱着眉将令牌拿回来看了一眼,随后面不改色的翻了个面后,重新怼到他脸上“大声点!没吃饭吗?重新念!!”
青黑捕头手里的出鞘长刀掉在了地上,表情难看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紧闭着双眼大声吼道“采诗官解——啊!!”
下一刻,他就被凌晨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震的我耳朵都快聋了!”
……
那四个衙役和牲畜栏的伙计哪里还敢造次?自家老大都被人踹翻在地上了,却连疼都来不及喊,急忙调整姿势跪拜在凌晨面前。
本来呢,采诗官虽然名声大,但其实品级不高。遇着了只要规规矩矩的客气抱拳或者作揖就行了,倒也不必行跪拜大礼。
可坏就坏在,捕头大人刚才拔刀了。
意图袭击和袭击没有区别,查案需要证据,平叛只要地址。
闹到如今这步田地,别说他们了,就算是沧州知府亲自来了,也得低声下气的向这位品级比他低上许多的解姓采诗官赔礼道歉,把他哄高兴。
否则,他要是回汴京打份小报告,周围又有上百名看热闹的百姓,沧州知府虽然不至于被贬回家养老,但这辈子的仕途……
估计也止步于此了。
“是……是草民用脸打了这位大人的手,草民有眼无珠、罪该万死!大人的手有无大碍?要不要草民送您去看郎中?”
要说随机应变和脑袋灵活,还得是人家刘老爷。胃不再抽搐以后,他听清了表弟喊出的话,心中一惊!当下顾不得脸肿牙痛,立刻就爬起来口齿不清的磕头赔罪,以图亡羊补牢。
凌晨懒得理这对卧龙凤雏,由于刚才运动幅度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