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登扭头看向这帮人,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刚才被凌晨吼的有点不开心,可又不敢和处在暴怒边缘的对方犟嘴,正愁没处发泄呢,解压沙包这就来了。
他冷笑一声,捏的手骨“咯咯”作响”,转身朝着他们走去。
“啊!!”
“呃!!”
“别……我可是…啊!!”
片刻之后,一地哀嚎。
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哭喊的、手臂扭曲肘骨变形惨叫的、捂着腹部冷汗淋漓张嘴无声的、脖子上缠着铁链安静入睡的、脸色涨紫被秦王殿下单手捏住脖子提在空中的。
忍住将脖子拧断的冲动,将那门房丢在地上后,韩登扭头看向刚才还不屑一顾、这会早已两股战战的卫姓捕头。
“去,让临淄知州滚过来见本王!”
没一会,又是一大群人来到了孝妇湖边,临淄知州的乌纱帽都是歪的,擦着汗连滚带爬的从马上翻了下来,提着垂衫一路小跑到韩登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下官临淄知州鲁行健,拜见秦王殿下!!不知殿下驾临荒州,有失远迎,万望殿下恕罪!”
下一刻,在场除了躺着的凌晨以外,包括许诗画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都跪了下来。
比起其他人额头贴地,许诗画虽然跪着,脸却是抬起来的,愣愣的望着面前韩登的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作为深闺女子,她没听说过秦王,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
但她知道知州大人是什么级别,他见了青州知府都不用这么卑躬屈膝。
这些天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的韩公子……
究竟是什么人??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眼观六路的鲁知州和许诗画同时看向躺在草地上的凌晨。
许诗画心里想的是:凌公子这一路走来,完全就是一副和韩公子平起平坐的好友模样,有时候甚至还隐隐压着一头,他又是什么人?
鲁知州就不一样了,他要考虑的没有那么多,早就听闻秦王殿下出京是去替陛下捉拿擅离职守的殿帅。
如果那个躺着的年轻人不是殿帅,那就准备摘乌纱帽。自己的手下袭击当朝亲王,这官大概率是做不成了。
如果是殿帅,那就更没有担心的必要了,今晚回家想吃啥就吃点啥。
如果还能回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