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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跌入竖井的瞬间,头顶的甬道彻底坍塌。下坠途中,陈砚秋看见井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西夏文,每隔七尺就嵌着一方银鞘残片。最下方刻着巨大的汉字:"七月七,血榜现于星图,需三百六十五魂字为祭。"
竖井底部是地下暗河。湍急的黑水将三人冲进溶洞,洞顶垂下的钟乳石上挂满翡翠铃铛。陈砚秋抓住一根石笋稳住身形,忽听铃铛无风自鸣——每只铃舌都是截人指骨,骨节上刻着被黜落者的姓氏!
"这是......"陆鸿渐呛着水抬头,突然僵住。
暗河转弯处的石台上,整整齐齐跪着十二具骷髅。每具骸骨的右手都缺了两指,颈椎套着誊录院的铜项圈。最前方那具骸骨捧着方铜匣,匣上锁孔正是雀形——与铜雀砚严丝合缝!
陈砚秋涉水上前,铜雀砚刚触及锁孔,整条暗河突然沸腾。黑水立起成幕,水幕上浮现出三百六十五个血色名字——正是《朱衣密档》记载的历代黜落者!
崔月隐的独眼死死盯着水幕:"看第七行......"
陈砚秋循声望去,景佑三年那栏的第七个名字正在扭曲变形——"陆巽"二字渐渐淡去,浮现出另一个被朱砂圈住的名字:陈明远。
铜匣轰然开启。里面既非金银也非密信,而是半块未完成的木活字,胚料上只刻了半笔——恰是"戎"字的起手一撇。
暗河尽头传来党项人的呼喝声。陈砚秋抓起活字胚塞入怀中,铜雀砚的红光突然熄灭。最后的视野里,他看见水幕上的血名集体转向北方——汴京皇城司的方向。
崔月隐咳着血沫抓住他肩膀:"快走......韩似道要借西夏星力......在七月七......篡改......"
党项人的火把已照进溶洞。陈砚秋背起崔月隐,跟着陆鸿渐潜入暗河支流。黑暗中,他摸到怀中的活字胚正在发烫,仿佛有生命般随着他的心跳震颤。
水声轰鸣中,隐约传来青铜面具人的嘶吼:"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铜雀砚!梁太后等着血榜现世!"
陈砚秋咬破舌尖,将血涂在活字胚上。血渗入刻痕的刹那,他仿佛听见三百六十五个声音在耳边呢喃同一句话——
"七月七,星图正,文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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