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永康军的军械,实则暗藏景佑三年以来的科举档案。
"范公真要去川蜀?"韩琦递上密封的枢密院兵符,"那边报的西夏军..."
"不是军报。"范仲淹解开第一口箱子的铜锁,"你看。"
箱中整齐码放的并非卷宗,而是二十七个翡翠铃舌——每个内部都刻着景佑三年进士的姓名,最中央那个"韩似道"三字正泛着血光。
漕船突然剧烈摇晃。范仲淹扶住桅杆时,看见河面漂来无数燃烧的纸片——全是撕碎的科考试卷,火苗在阳光下呈现诡异的靛蓝色。
"墨池会的信号..."韩琦的银刀已出鞘,"他们要提前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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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的暴雨冲刷着漕船篷顶。范仲淹在颠簸中展开赵明烛最新的密信——永康军截获的西夏军令上,画着口青铜鼎的剖视图:
"鼎腹藏十二科题 以宋俘血化墨 可召文昌星力"
信纸边缘的茶渍突然蠕动。范仲淹蘸水涂抹,隐藏的墨迹显出最后关键:"韩似道实为西夏梁太后义子 三十年前即入宋为间"。
雷声炸响时,船头突然传来水手的惊呼。范仲淹冲上甲板,只见上游漂来成片银光——那是数以百计的中空银鞘,每个接缝处都钤着滴血指印。
"开始了..."他握紧翡翠铃舌,"墨池会的最后一局。"
雨幕深处,隐约可见西夏使臣的青伞逆流而上——伞面上血写的"韩"字,正与翡翠扳指上的刻痕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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