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秋怀中的《墨罪录》突然自动翻到某页,显现出与青铜鼎纹完全吻合的图案——这正是控制所有提线笔迹的母版!
"磁砂......"薛冰蟾突然割开银刀柄,倒出里面暗藏的七粒黑砂,"海底鼎里的......"
她将磁砂撒向誊录所图纸。砂粒自动排列成北斗状,而斗柄正指向藏经阁外的金明池方向。陈砚秋的金针突然脱手飞出,穿透楼板直坠而下——针尖牵引着所有状元卷中的冰蚕丝,像收网般将十二名吏员手中的铜匣凌空拽起。
铜匣在空中相撞的刹那,藏经阁的地板浮现出完整的星象图。崔月隐背部的伤口渗出靛蓝色液体,这些液体顺着星图轨迹流淌,最终在"文昌星"位置汇成个清晰的"癸"字。薛冰蟾的银刀突然变沉——刀身吸附了所有磁砂,在青铜鼎纹上压出凹陷的西夏文"解"字。
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陈砚秋扑到窗边,看见金针正引着无数冰蚕丝扎入金明池。池水沸腾间,某个庞然大物的阴影从水底升起——那是与海底青铜鼎同款的巨鼎,鼎腹刻满历代状元姓名,而鼎耳上缠绕的正是控制所有提线笔迹的冰蚕丝主脉!
崔月隐的判官笔突然折断。她蘸着背部流出的靛液,在最后半页《景佑黜落录》上补全了被焚毁的名单——每个名字的笔迹转折处,都带着被丝线操控的独特顿挫。陈砚秋拾起断笔,在父亲名字旁添上朱批时,金明池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断裂声。
巨鼎的冰蚕丝主脉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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