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七杀归位'......"男子嘶吼着被杜微言踹开,"韩似道要用七代榜眼的怨气......"
陈砚秋抓起金针刺向薛冰蟾的玉枕穴。针尖触及皮肤的瞬间,她肩头的红纹突然收缩,伤口喷出的不再是靛蓝色液体,而是鲜红的血珠——血珠坠入祭坛凹槽,竟将那些灰烬文字冲刷回原貌!
杜微言发出非人的嚎叫。他的左眼窟窿里爬出无数"墨黍",在空中组成西夏咒文。陈砚秋将《墨罪录》掷向咒文,书页在接触咒语的瞬间自燃,火焰中浮现出父亲最后的手迹:"七杀本为医,泪器可还源"。
薛冰蟾突然夺过金针,刺入自己眉心。鲜血顺着鼻梁流下,在唇间凝成血珠——正是"醒神丹"配方里最关键的"活人泪"!当地珠坠入祭坛中央的凹槽时,整个地宫响起千百人的诵经声,所有被篡改的状元卷残篇自动复原。
杜微言的身体开始融化。他的皮肤下渗出靛蓝色液体,在地上汇成"特磨道"三字。七具青铜棺里的榜眼尸体突然坐起,耳后的骨针自动飞出,在空中排成北斗状指向西方——正是大相国寺的方向!
黜落生男子用最后力气撞向祭坛。碎裂的青铜板下露出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墨罪录》的最后一页——父亲用血画的太庙地宫地图上,"泪器"位置标着个狰狞的"癸"字。
"韩似道在太庙地宫......"男子咽气前挤出最后几个字,"藏了比七杀针更可怕的东西......"
子时的更鼓从地面传来。陈砚秋抱起薛冰蟾冲向甬道时,整个地宫开始崩塌。那些浸泡曼陀罗花的琉璃瓶接连爆裂,根系缠绕的牙齿如飞蝗般射向四面八方。
在最后一盏灯奴熄灭前,陈砚秋看见祭坛废墟里躺着半块鱼形木牌——上面用西夏文刻着"墨祭主坛"四字。当他伸手去够时,木牌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韩似道的身影:这位礼部侍郎正在紫宸殿前,将某种靛蓝色粉末撒入"光明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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