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皇上经过太医扎针,终于悠悠转醒。
此时养心殿里留了太后、皇后、陵容,宗亲里留了庄亲王,朝臣里留了张廷玉,太医里留了陈太医。
皇上身子一动,陵容当先发现,立即轻轻推了推太后,太后顺着陵容的目光看去,见皇上醒了,立马起身坐在皇上床边。
眼里也带了几分担忧,抓着皇上的手问:“皇帝,皇帝,你觉着怎么样?”
皇上眼神里露出几分迷茫来,又见太后穿着家常衣裳,脸上带着忧愁,这才有些嘶哑说:“甄没事,让皇额娘担忧了。”
皇后也上前看着陈太医:“陈太医快给皇上诊脉。”
皇上许是躺着不舒坦,太后瞧着他似乎想起来,皇后也上前一起扶起他来。
陵容这时候从苏培盛手里接过来药,端着走到太后跟前,皇后见状退了护甲,就要接过来喂皇上用药。
皇上摇摇头,皇后就有些担忧:“皇上,这良药苦口……”
“朕明白。”
见皇上坚决,皇后对陵容点点头,陵容就又端着将药还给了苏培盛。
只不过陵容心里想着,只怕皇上疑心病又犯了!
这是信不过太后?也信不过皇后?
太后这时开口劝慰:“皇帝日夜操劳,总要歇好了身子才是。”
看来太后也知道皇上起了疑心,半点不提三阿哥和四阿哥去六部当差的话头。
皇后思虑片刻也是闭口不言。
见陵容恭顺站在远处,太后就明白,皇帝既然醒了,自然不用她们守着。
“皇帝与老十六正说着话,外头还有不少朝臣在,皇帝可有什么安排?”
“允禄和张廷玉留下。”
太后点点头:“哀家晚些时候再来看皇帝。”
“你是一家之主,又是一国之君,仔细保养,勿要让哀家等女流之辈心焦。”
皇上点点头,太后带着皇后和陵容就出了养心殿,太后又和宗亲和朝臣说了皇上醒了之事,遣散了他们,这才各自回去。
等回了养心殿,剪秋有些紧张看着皇后,皇后坐下这才说:“皇上醒了。”
剪秋终于放下心来。
“娘娘,顺嫔去了谨妃宫里,淑妃去了惠妃宫里。”
“就连四阿哥竟然都暗中去了一回谨妃宫里!”
“她们倒是好打算!”
皇后听了沉思片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宫竟然不知四阿哥是这样的香饽饽。”
“贤贵妃打小就待他视如己出,没想到谨妃和顺嫔也打起了他的主意。”
说着皇后露出几分微笑来:“可你说,若是最后淑妃教养了四阿哥,她们又该如何?”
“想要的不能给,不想要的本宫偏偏要她得了去。”
剪秋也点点头:“您到底是中宫皇后,旁人再越不过您去。”
说着露出愤恨神色:“可有人竟然敢不遵您的号令,娘娘,是该杀鸡儆猴了。”
皇后叹气:“太后竟然没提起三阿哥当差,这倒是错失了一回良机。”
绘春通报静答应来了,等静答应来了行了礼,皇后就问:“你怎么来了?”
静答应毫不犹豫就说:“娘娘,贤贵妃交好妃嫔,这是犯了忌讳,娘娘此刻该拿她立威。”
皇后神情不变:“若太后保她?”
静答应想来是有了对策:“娘娘,太后到底是您姑母,在贤贵妃一事上驳了您的面子,那在其他事上还会再驳您吗?”
“端妃、敬妃、惠妃、欣嫔、和嫔、谦贵人、常常在、李答应,这几人里,臣妾瞧着端妃近来倒是和贤贵妃走动少了,谦贵人,常常在还有李答应,这三人如今位份低微,家世寻常,想来也帮不上贤贵妃。”
“惠妃如今有八阿哥在手,贤贵妃进可攻退可守。”
“进能推四阿哥上位,退可推八阿哥上位,她手里有两位皇子,二对一,您自然要费些力气。”
“若是贤贵妃这一胎也是皇子,万一谦贵人也生了皇子。”
静答应说着叹了口气:“这样算下来,贤贵妃手里就有了五位皇子,即便三阿哥将来登临宝座,最差几位皇子也是贝勒,若是碍着旁的情面,说不得就要封郡王,娘娘,他们五人联手,即便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可也不容小觑。”
说着又有些犹豫起来,皇后见了不由有些好奇:“有什么为难之处。”
静答应深思片刻还是说了句:“求娘娘宽恕臣妾妄言。”
“三阿哥性情柔弱,心机不深,手段不足,同几位皇子也不算亲近,日后怕是还得娶一位得力的妻子,有了您的照拂,这才能坐得稳皇位。”
说着静答应有些担忧,内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怀疑,如果皇上真的看重三阿哥,怎么还不给三阿哥封爵,男子年过十五就要请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