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的湖面 —— 那里停着几艘阮家的大船,帆上的 “阮” 字在风里飘着,一动不动,却像座大山压在他心头。
他知道慕容冲在等 —— 等他粮尽,等他手下散伙,等他自己低头。
可他不甘心。他孙季高在太湖混了三年,从没向谁低过头。
又过了三日,寨里的粮食彻底断了。有几个弟兄偷偷划着船跑了,临走前还劝他:“二当家,别扛了!慕容公说了,咱们过去还能当水师,总比在这儿饿死强!”
孙季高把自己关在船舱里,喝了半坛劣质烧酒。酒入愁肠,烧得他心口发疼。他想起当年被官府冤枉,是周伯把他藏在渔船上才逃出来;想起手下的弟兄跟着他出生入死,不是为了抢钱,是为了有条活路;想起慕容冲第一次抓他时,说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当水匪”—— 那眼神,真真切切,不像骗他。
“二当家!寨外有船!” 外面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