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控诉这无情的天地,“官府的盘剥,比城外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子还狠!朝廷每年拨下的兵饷,十成里倒有八成进了那些狗官的私囊!士兵饿得连刀都快举不起来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至于城里的百姓……能活到今天的,都是命大!”
陈平川静静听着,点了点头,请老兵再多说一些。
就在这时,那扇用烂木板拼凑的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狠狠踹开!
“砰!”
几个身穿衙役服饰,却满身痞气的男子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一双三角眼在昏暗的屋里一扫,目光落在了炕上那半块没吃完的饼子上。
“老东西,还有余粮啊?”横肉男狞笑着,露出满口黄牙,“这个月的‘人头税’该交了!拿来吧!”他说着,便伸手要来抢那半块饼。
老兵气得浑身发抖,用仅存的一条腿支撑着身体,怒吼道:“我们家什么都没了!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祖孙俩啊!”
“少他娘的废话!”横肉男眼神一横,抬脚就将老兵踹翻在地。
“啊!”张若素惊呼一声,义愤填膺,正要上前理论。
陈平川却一把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自己则慢悠悠地站起身,不偏不倚地挡在了横肉男的面前,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几位官爷,何必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对身体可不好啊。”
横肉男一愣,斜着眼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普通、面带微笑的外地人。
“你算哪根葱?给老子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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